“贫道一心向道,无心佛理,还望法师莫再多言。”
说这话时,莫川鼓动起修为,一身玄门正法欺压通海,决绝态度溢于言表。
“道友……”
通海法师愣住了,俄而老脸涨红:“道友莫不是怕了?也知那杀生护生之言不过诡辩罢了?”
莫川端茶,轻呷一口:“玄云,送客。”
侍立一旁的玄云道童,连忙近身,摆出送客姿态。
“你——”
通海法师指着莫川,气得气喘如牛,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句,转身而去。
莫川终于明白这通海法师为何一副不通人情世故模样了?
怕是弥陀寺故意派他这种老固执而来!
不然搁一般修道之人,拒绝两三次,便已经面薄拂袖而去了。
“人红是非多啊!”
莫川放下茶杯,心中隐隐猜到几分真相,对于弥陀寺暗生鄙夷,辩经辩到道士头上,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许久,送客玄云终于返回袇房,看向莫川的眼神登时变了。
神情激动而欲言又止。
“你们去休息吧,有事我自会唤你。”
莫川重新捡起申状样文,仔细阅读起来,抬头瞧见玄云望生还守在旁边,随即挥手道。
“是,祖师爷。”
玄云望生应道。
不过,未走几步,玄云忍不住道:“祖师爷,外面皆传,您使大神通,发大水,淹了慧通禅寺,这事是真的?”
莫川鼻腔发出一声“嗯”声。
玄云登时激动起来:“他们说您骖龙驾虎,袖里乾坤养着真龙勐虎,也是真的?”
莫川抬首,似笑非笑道:“你希望是假的?”
“不是不是!”
玄云大囧,连连作揖:“弟、弟子告辞!”
说着,连忙拉着望生离开了袇房。
“吱呀!”
随着房门闭合,玄云暗暗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愈发兴奋。
他向望生使了个手势,向院外走去,不多时,便拦住一名公使,客气搭话,话题没多久便绕到明辰仙长身上。
身为道录司都城帝丘公署公使,所迎所送皆八方来客。
消息自然灵通。
对于一句佛理辨得佛门哑口无言的明辰道长,自然是颇有耳闻,见玄云满脸堆笑,那是谈兴大发,卖弄起来。
那一桩桩道听途说的故事,听得玄云两眼放光,嘿嘿傻笑。
他深居扶鸾观,平日所见皆同门师兄弟,何曾听闻祖师爷的丰功伟绩?
一时间,听得那叫一个与有荣焉,腰杆挺直。
不知过去多久,那公使终于说完明辰仙长,见玄云满脸傻笑,问道:“对了,还不知仙童如何称呼?”
玄云腰杆一挺,嘿嘿笑道:“不瞒居士,贫道乃扶鸾观弟子凌霄,明辰仙长正是咱扶鸾观祖师爷。”
公使闻言愕然。
……
当夜,玄云失眠了,拉着望生聊了半宿,话题无外乎祖师爷的传奇故事,言辞间也不免对外界心生向往。
翌日,当玄云呵欠连天的打开院门时,便见昨日打听消息的公使,抱着一摞邀请函,一脸似笑非笑的凑了过来。
“凌霄仙童,这些都是您祖师爷明辰仙长的邀请函,请您收好喽!”
玄云手忙脚乱接过,便是如此,依旧洒落一地。
害得望生撅着屁股,捡了半天。
“哪来这么多邀请函?”
玄云一脸喜气洋洋问道,心想,祖师爷果然厉害,这才进京一宿,便满城震动,文书如雪花。
“小吏瞧过了,都是帝丘各大禅寺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