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緒端坐起來,將手上的果盤放到茶几上,看著沈稚慎重其事的說道:「吱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
可能是擔心自己語氣過於嚴肅,沈離緒說完那句話後,又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柔著聲音和沈稚耐心解釋。
「二十二年前的事情是爸爸的錯,爸爸那時候……年輕,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了,很多事情未經細緻考慮。」
沈稚輕聲呢喃:「爸爸……」
沈離緒下意識舔了一下有些乾的嘴唇,緊接著又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
「對於爸爸來說,現在就挺好的,不是嗎,不論吱吱是否覺醒,都是爸爸的孩子。」
沈稚愣愣的點頭。
但他又吸了吸鼻子,說話時的聲音夾雜了些鼻音:「如果我真的還能覺醒呢。」
「也沒關係呀。」
沈離緒從沙發上站起來,繞過茶几走到沈稚身邊,輕輕將沈稚擁入懷中。
「你的另一個父親是貓科動物,吱吱要是覺醒的話,應該會是貓科或者海生動物。」
說著,沈離緒溫柔的撫摸著沈稚淺金色微卷的頭髮。
「要是吱吱覺醒的是貓科動物,咱們家以後做飯可以多做點肉類魚類。」
「要是吱吱和爸爸一樣覺醒的海生動物鯨類,就和爸爸一起去游泳館玩吧。」
沈稚倚靠在沈離緒肩膀上,父子倆已經漸漸差不多高了,沈離緒抱著沈稚的時候,姿勢並沒有那麼舒服。
但沈離緒一直沒有鬆開沈稚,原本在廚房還有的疑慮,此時也消散殆盡。
沈離緒捧著沈稚的臉,輕輕地在他額上碰了碰。
「之前是爸爸的錯,也該爸爸去補償了,我們吱吱本該開開心心幸福的過完一輩子的。」沈離緒輕撫著沈稚的臉。
窗外的月色隱匿於高樓之中,只留下窗邊一地的月光。
次日,沈離緒將沈稚送到塞德拉港口,看著人上了星艦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他拿出自己的光屏,找到早已凝望摩挲了無數遍的通訊號,回撥了過去。
與此同時,沈家莊園的後花園裡,正在一起澆花的沈父沈母的光屏跳躍出一個熟記於心的通訊號。
——
星艦離港時有些搖晃,直到行駛到正規航線上時,這種眩暈感才好了許多。
沈稚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手邊放著新的劇本,星艦艦頂的燈將房間照的鋥亮。
喬安被他支到自己房間躺著,沈稚有些一個人在房間,也不覺得枯燥,不怎麼暈的時候就拿著劇本看一看,難受了就躺下休息會兒。
中午的時候,沈稚否決了喬安說的帶飯來房間。
「一起去食堂吃吧,食堂那邊可以看到宇宙星河,景觀很好。」
喬安有些驚訝:「吱吱,你坐過這個星艦啊。」
「的確坐過這個航線,我就是從科布倫星球過來的呢。」沈稚說著,笑了,「誰想到過來沒幾天,又要回去。」
「吱吱是科布倫星球的人啊。」喬安欣喜的托著下巴,「那科布倫星球有什麼好吃的嘛,我查了一下科布倫星球的特色,那裡的臘腸好像很好吃。」
「唔,我家樓下有一家味道不錯,就是不知道距離拍攝地點遠不遠。」
「導演還沒說拍攝地點呢,說是要保持神秘感。」喬安卸了口氣,他有些無聊的搖著腦袋。
「這個導演一直有些怪脾氣,我們到了也是要知道的呀,為什麼不能提前說,弄的我們助理都不太好提前做好學習。」
沈稚嘴角上揚:「比較知名的導演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個人習慣,很正常。」
對於其他有著奇葩癖好的導演來說,這個導演只是喜歡讓演員保持神秘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