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菜,因為清洗的緣故還在滴著水。
他誠實道:「在參加節目前,我補了前幾期綜藝,節目組這麼摳肯定還是讓自己生存,就提前找了一下有哪些能吃的野菜。」
說到節目組的摳,一旁早已累到躺屍的易書榕舉了個贊同的手勢。
莫利克仰頭說到:「人與人的參差,我也提前做了功課,但是關於怎麼捉野兔野雞之類的,還有一些野外受傷該怎麼辦。」
「對了,我甚至找了一下有哪些能吃的昆蟲。」
「……」沈稚更誠實了,「我體能太菜了,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野兔野雞都只能想想。」
晚飯在野兔和野菜相伴中糊弄過去。
天逐漸黑了下來,夜幕上掛著一輪彎月。
沈稚坐在自己睡覺用的帳篷前,抱膝而坐,看著頭頂的星星。
空曠的荒野上,星星都格外明亮。
直播間一片漆黑,緊跟著嘉賓們一整個白天的鏡頭全都進入休眠狀態。
臨到幾人各回帳篷前睡覺的時候,易書榕還說了一句:「文墨狗歸狗,我們的隱私這種底線道德問題還算遵守的,晚上自己帳篷里睡覺隨意放肆,衤果睡都成!」
保住了隱私的沈稚沒有脫衣真的衤果睡,而是抱著膝蓋開始想起了傅沉和陸寒欽。
在他參加綜藝前的一天晚上,陸寒欽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說馬上要返回曼蘇拉了。
沈稚看著天上的繁星點點,陷入沉思。
自從那天陸寒欽送他離開科布倫星球後,兩人的交流就更少了。
但那天莫利克撞見他覺醒體之後,陸寒欽知道後立刻就打來了通訊。
不是問莫利克的情況,而是先問他有沒有受傷。
沈稚回憶著,臉上的溫度又悄然升高了。
他捂著臉,試圖用寒風中有些涼意的掌心降溫。
荒野的夜風有些涼,四周都是各種昆蟲和鳥類的叫聲。
沈稚靠在帳篷邊緣,在臉上溫度降下來後,改為托著臉頰下方兩邊,眨著眼睛看著一片漆黑的荒野。
風漸漸地大了,在空曠的荒野中吹動著,發出嗚嗚的叫聲。
沈稚也不知吹了多久的風,他在認真的想著自己對陸寒欽的感情。
他是喜歡陸寒欽的嗎?
或許是的。
在搜尋引擎中輸入怎麼判斷喜歡上一個人,跳出的所謂的戀愛專家回答的答案,十條裡面沈稚能中一大半。
會覺得陸寒欽很特殊,是和爸爸哥哥父親還有沈家一眾人不一樣的存在;會在不由自主的想到他;還會想要對他了解得更深一些。
他的情緒會被陸寒欽三個字輕易的牽動,哪怕只是旁人口中無心的一句話。
沈稚並不打壓隱藏自己的內心的想法,他只是比較苦惱以後該怎麼和陸寒欽相處。
陸寒欽是喜歡他的嗎,沈稚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陸寒欽會不會排斥自己的喜歡,或者會就此遠離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稚嘆了口氣,臉上的愁苦堆積得更多了。
耳邊查德響起大大咧咧的聲音。
「沈稚!」
這聲音過於耳熟,以致於沈稚沒有回頭,都能很輕鬆的認出這是誰。
很快,莫利克在他旁邊的草地上摸索著坐下,一雙眼睛幾乎黏在沈稚身上。
沈稚往帳篷里挪了挪,隨時準備縮回帳篷並封上帳篷門。
「別躲嘛,我上次是嚇到你了,我給你道歉行不啦。」莫利克嘟囔著,大大方方地將對不起說出來,「對不起!能不能原諒我啊。」
過於坦誠,讓沈稚有些無話可說。
「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