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暖暖的温度传来,喻子敛难免有些心跳加速。
本闭目诊脉的顾琼张开眼睛,瞄了他一眼,直言道:“你心跳这么快,我没法诊了,闭上眼睛,不要把我当作女子。”
喻子敛闻言本就泛红的脸,血红起来,将头深深埋下。
喻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顾琼诊了许久,心中的疑问却大了起来,他此时确实染了风寒,但并不严重,除了风寒以外并没有任何病症,身子确实比常人虚弱许多,但也只是虚弱,并非什么顽疾,难道是她技艺尚浅诊不出来?
当然,诊不出来也要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顾琼对喻戎指挥道:“去给你家公子打些水来。”
喻戎看了她的眸子一眼,终究还是如她所言起身去打水了。
顾琼指挥了他,心里这个舒服啊,让桂圆去行囊中拿出药瓶,这药是二叔制的,能治普通的伤寒,见效很快,她拿出两粒给喻子敛:“一会儿就水服下,再把你身上的外衣都脱了,留下亵衣即可。”
喻子敛一听傻眼了,怎么还要脱衣服?他嘴唇有些哆嗦道:“为何要脱衣?”
顾琼见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白他一眼:“按穴啊,这样能促进药效发挥,难道让我们等着你到夜里恢复好了再下山吗?”
按穴?这岂不是要顾姑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天啊,这成何体统?
喻子敛退却道:“顾姑娘……这就算了吧……我能忍忍的……”
顾琼瞧他这幅样子,不屑道:“你当我是想占你便宜吗?若不是看你还算顺眼的份上,我才不管你的呢,多得是男人求着本小姐占便宜,本小姐都不屑于占,我这给你治病你到是扭扭捏捏起来,还是不是个男人?”
喻子敛忙道:“不……我只是怕有毁姑娘清誉……”
这要是能毁清誉,你家随从早就把我清誉毁没了!还用得着你?
顾琼蹙眉:“不是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怎的你比我还扭捏?医者父母心,我未把你当男子,你也别把我当女子便罢了,你若是再这么扭捏,我就该怀疑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轨了。”
本就生病糊涂的喻子敛这次是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了,沉默了下去。
喻戎回来,见自家公子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皱起眉来:“水来了。”
喻子敛见到他,心里安定了一些,接过水要服药,却被喻戎拦住了:“这是什么药?”
喻子敛道:“顾姑娘给我的。”
喻戎从他手中拿过药闻了闻,明显一副怀疑的样子。
顾琼见此生气了,一把夺过药,自己吃下:“不吃拉倒!好心当做驴肝肺!桂圆!走!”
生病体虚的喻子敛忙坐起来拦住她,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了,捉住她的手腕:“顾姑娘,你不要误会,喻戎因我自幼体弱不可随便吃药难免做事严谨,他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说罢看向喻戎,一向温和的他突地厉声道:“喻戎!还不向顾姑娘道歉!”
他才离开片刻,她便把他家公子收服了,确实是不容小窥。
方才那药她自己吞下去了,又与公子无冤无仇,应是不会怀有谋害之心,看她诊脉的手法也算得娴熟,不像是装装样子,且信她一次好了。
喻戎谦恭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顾姑娘海涵。”
顾琼冷哼一声道:“那你一会儿去猎野兔,我还要吃烤兔肉。”
喻戎想了想一口应下,顾琼这才重新取了药给喻子敛,喻子敛吃过药,迟疑片刻,看了眼顾琼,顾琼扬扬下巴,瞪瞪眼睛,他无奈低头,开始自己脱衣服。
喻戎愣了,公子这要是做什么?
“公子,你这是……”
喻子敛叹息一声,道:“顾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