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乱想什么,苏曼又不是女人?
“你们先出去,我准备准备自会见客。”扭头瞥一眼愣在原地的老鸨,苏曼一脸无所谓。
待闲杂人等全部退场,苏曼才对脸色迷惘又不悦的火凤道,“去厨房给我找三两胡椒,快。”
呃,哦?
虽有疑问,但火凤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刷的溜出窗外,眨眼又刷的溜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大包胡椒。
捧着这一大包,苏曼才阴森森挤出冷笑,自言自语道:“云中澈,今天就让老娘好好伺候你,伺候的你舒服的死去活来!”
只听砰砰几拳,胡椒眨眼便被捣成粉末,苏曼找来烹茶的紫砂壶,将粉末倒入一些,加水熬煮,不一会一锅刺鼻的胡椒水就熬成了。
苏曼灌了两瓶藏腰间,又灌了两瓶藏袖内,再涂一点分别于袖口领口头发乃至裙摆,最后干脆再漱漱口。
刺鼻的气味熏的满室空气暗无天日,火凤捏着鼻子退避三舍,眼睁睁看苏曼又绑了两把匕首在腿上,她这是去拼命么?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老老实实待着,别让人发现端倪。”她不是不想带火凤,只是云中澈比较那啥,万一泄露她是女的……
……
“砰”的一声巨响,雅间的房门被来势汹汹的苏曼踹出一个洞,楼下的老鸨虎躯一震,心底绞痛不已,那可是她白花花的银子买的门板啊!
空气甚好的雅间随着苏曼的到来,质量严重下降,但见她满脸堆笑,大摇大摆的走进,径直往正在喝茶的云中澈身边一靠,也不管对方是何表情,兀自搔首弄姿的撩了撩头发,发梢带着刺鼻的味道挠过云中澈绷紧的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瓢客云中澈的身子不着痕迹朝旁边挪了挪,拉开一道距离。
苏曼佯装不觉,厚颜无耻笑道,“公子,你躲什么,快过来闻闻我香不香呀?”素手同时伸去,缓缓拿走男子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哎,这味道连她都快受不了了,不知云中澈现在是不是在硬撑。
“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故意又凑近几分,苏曼顺便吹了一口温热的气息,不偏不倚扑在云中澈的唇上,惹得他抖了三抖,眼底已然掠过怒色,险些捏碎茶盏,却又忍住。
“你这样的女子实乃极品。”放下手中茶盏,男子从容自若站起,转身,倏尔身体微微前倾,以压迫的姿势,凝视不安好心的女孩。
这丫头简直毫无姿态可言,就这般大咧咧坐在软榻上,双眸满含挑衅,甚至对他招招手,“过来坐呀,害什么羞?让本姑娘替你捏捏腿锤锤肩。”边说边扬了扬她那蓄势待发的拳头。
扑哧,云中澈忍俊不禁,笑得苏曼微微不解。
云中澈顺水推舟,悠然的伸手搭在软榻的靠背上,将苏曼禁锢在这方狭窄的空间,让她浸没在自己的气息里,“我是很讨厌这种味道,不过自从喜欢上你,你的体香便能掩盖所有……”嗓音略微沙哑。
苏曼错愕一秒,此男变化多端,莫非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疾病?邃皮笑肉不笑的与他拉开距离,“我们还有一堆帐没算清,你还敢占便宜,就不怕我废了你。”
“事不过三,如果你那么做,我会在废掉之前伤害你。”他没有开玩笑,亦冷邪的自信。
对云中澈的威胁置若罔闻,苏曼不爽的是原生态防狼胡椒水已对这厮失去威胁力。再抬眼,这厮又近了几分,眼看两人已经到了鼻息扑面的距离,连他唇边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胡须毛孔都能看见了,呃。
果然如苏曼所料,此男狗改不了吃屎,又开始耍流氓,顷刻已粘压、辗转上她软软的红唇。
苏曼可不是好惹的,素手当即捏成拳,直捣男子的小腹:看我不砸烂你的前列腺,叫你再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