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你先带这位女士去卧室洗个澡,然后弄点吃的!”
佩特拉擦擦擦眼角,点头说道:“小姐,请跟我来!”
也许是在集中营里呆怕了,冬妮娅并不能真正信任除了欢馨以外的人。她紧紧抓住欢馨的手,不安的视线在她和佩特拉之间徘徊。
欢馨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笑道:“没事,佩特拉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这里是安全的!你现在需要好好吃上一顿,安安心心地睡个觉,然后我们再聊!”
冬妮娅无声地点点头,轻轻拥了一下欢馨,这才跟着佩特拉离去。
等她有些蹒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欢馨才转过头,刚要开口,费利克斯已经抢先一步笑了起来。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一本正经地说:“别感谢我,那是曼菲斯德请我帮忙的!”
原来是曼斯!欢馨眼里溢满柔情。她只是偶尔向曼菲斯德提起过冬妮娅对自己的照顾和心里对朋友的牵挂,没想到曼菲斯德竟然记在了心上。
“雷奥说他越来越忙,我和臻雪也不可能时时陪着你,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一个人来照顾!”
“那将她带出来,你会不会有麻烦?”欢馨有些担忧地看向费利克斯。
费力格斯示意欢馨进屋,然后笑笑说道:“赫伊姆每天要用那么多囚犯做实验,你以为他真的记得每一个人?而且集中营也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滴水不进,我们不是有句谚语叫‘Money makes the mare ( to ) go’?!”
欢馨深深叹了口气,自己和冬妮娅还算幸运,那其他人呢?
“不过……”费利克斯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那钱我得问曼菲斯德收利息!”说着还冲欢馨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惹得欢馨哈哈笑起来,刚才一闪而过的伤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曼菲斯德来电话说有事不能赶过来,欢馨和他讲了冬妮娅的事,两人煲了一会儿电话粥,才依依不舍地收了线并决定去看看冬妮娅。
欢馨轻轻敲开冬妮娅的卧室门,只见她斜倚在床上呆呆地出神,连有人进来也没有注意。
“冬妮娅!”欢馨的呼唤让冬妮娅一激灵,本能地从床上弹起来,警惕地望向门口。
“哦,我没想吓你,只是敲了半天门你也没答应所以就进来了!”欢馨歉意地冲她笑笑,解释道。
冬妮娅见来人是欢馨浑身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有些结巴地说:“我……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
欢馨在床沿坐下,轻轻拍着冬妮娅消瘦的脊背,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事了,我们都会好的!”欢馨呐呐地低语着,像是在安慰对方,又好像是在给予自己某种心理暗示。
突然冬妮娅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欢馨问道:“不过,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德国人?”
欢馨不紧不慢地将冬妮娅扶在床头靠着,说道:“就知道你不问清楚是不会放心的!所以我这不是来‘自首’了吗?”
两人对望着笑出声来,然后欢馨便把和她分离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当然她隐去了部分她认为不需要冬妮娅知道的事。
冬妮娅静静地听完欢馨的讲述,皱着眉说道:“程,虽然那个德国人救了我,但是我不会改变自己对他们的看法!你就这么确定他不是把你当玩物?”
欢馨摇摇头,抓起冬妮娅瘦骨嶙峋的手握住,说:“冬妮娅,我知道你怎么看那些侩子手,但是请你相信曼菲斯德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我别无选择!”
冬妮娅定定地看着欢馨,眼里逐渐涌起怜悯的神情,她有些激动地吼道:“程,你傻了吗?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