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正要出门,露易丝却追了出来,朝着曼菲斯德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汉斯的最要好的朋友是犹太人,被……所以他特别狠党卫军,因此我没告诉他你的身份!”
曼菲斯德轻轻摇摇头,又拍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你放心,等我拿到通行证就通知你们!那时你和你的孩子都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
那声音虽轻,但却蕴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和温柔。露易丝似乎害怕什么似的,低下头躲闪着男人清亮的眼神,低低地说:“雷奥,对不起!”……
走在幽暗的街道上,欢馨感觉到了身边人的沉默,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迟疑地问:“曼斯,你真的决定帮他们?可我……”
“你是不是觉得汉斯有问题?”曼菲斯德将欢馨没有说出的话接了过去。
“恩!”欢馨点点头,曼菲斯德的话和她心里的不谋而合,“他看上去似乎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甚至会为了露易丝和你针锋相对!但是,那从容和镇定,却完全不像一个露易丝口中说的只想安稳度日的小市民!”
曼菲斯德点点头,深吸了一口冬日清冷的空气,幽幽地说:“我帮的只是露易丝,这次以后,我们之间就真的毫无瓜葛了!”
听罢,欢馨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滑进曼菲斯德大衣的口袋里,与那温暖的大手紧紧交握。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多余,心灵早在那盈盈一笑间变得如此靠近!……
与此同时,露易丝的家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露易丝,你有把握他会帮我们吗?”靠着露易丝的帮助,汉斯才步履艰难地挪到床边躺下,虽然被肋部的枪伤折磨得直皱眉,但是他还是道出了心中的担忧。
“以曼菲斯德的为人,相信他会说到做到!”露易丝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花,里面混合着矛盾和痛苦,又见丈夫一脸苍白,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刚才你突然发脾气,我就猜到是伤又发作了!我去拿止痛片!”
汉斯一把抓住露易丝正要离开的身影,虚弱但坚定地说:“露易丝,你和他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不必为欺骗了一个纳粹而感到愧疚,为了我们的胜利、也为了孩子,我们必须这样做!”
露易丝没有将头调转,但是纤细的脊背轻轻颤抖了几下,随即无声地点点头。
望着妻子远去的背影,汉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握紧身侧的拳头,脸上浮起坚毅的神色。
一周后。
难得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欢馨坐在阳台上,一边享受着难得的阳光浴,一边无聊地翻着当天的报纸。
报上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消息,无非一些真真假假的战况,目前德国在东线的推进很不顺利,包围列宁格勒的计划失败后,又于12月被苏军夺回了季赫温,赶过了沃尔霍夫河。如今,苏联的气温已降至零下40摄氏度,准备不足的德军,几乎连过冬的军需都跟不上,这让忙的焦头烂额的曼菲斯德的脸色更是一天比一天阴郁。欢馨知道,他是在担忧前线的战友及部下。
61身陷囹圄(1)
突然,欢馨的被一则新闻吸引,那新闻的大意是:盖世太保近期抓获了地下反抗组织的犹太首领马乌斯。尤里,却让该组织的二号人物逃脱,据说此人身上还携带着各地方抵抗组织的人员名单,已被列为头号通缉犯。不过,此人非常狡猾,至今仍在藏匿之中。
但是,最让欢馨在意的到不是新闻中宣扬的那群秘密警察们如何的英明神武,而是那张拍得如同鬼影般的通缉照。不知是照相机太低级,还是拍得太仓促,上面的那个人影非常模糊,但是隐约的轮廓就是让欢馨感觉似曾相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在欢馨苦思冥想的同时,曼菲斯德已经踏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