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移开视线,佯装在看风景。
郁仲骁走过来,直截了当地开口:“把大衣给我。”
叶和欢愣了一愣,但还是把衣服递还给他,他接过衣服,没穿,迈着大长腿,朝自己那辆跑车走去。
“你的手不洗了吗?”她追了两步,在他身后喊道。
他头也没回,拉开车门,先把大衣丢进去,接着自己上车,发动车子,就这么,扬尘而去。
这就恼羞成怒了?
叶和欢回到自己车上,扭动车钥匙,发现车子真修好了。
——————————————————
一小时后。
叶和欢坐在秦家的懒人沙发上,一边吃秦母做的曲奇饼,一边拉着秦寿笙吐槽那个修车男。
“你不次道(知道),窝(我)一不答应带他会噶(回家),他立马反颜(翻脸),直接开车走了。”
“我说,你能不能把饼干咽下去后再说话!”
秦寿笙闭了闭眼,隐忍地抹去被喷了一脸的饼干屑,想远离这个女祸害,屁股刚离开椅子,肩膀又被按下去,女祸害瞪着眼,嘴里饼干屑四溅:“我话还没说完,你懂不懂尊重别人哪?”
“哎哟,你节制点,再这么下去,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我委曲求全,嫁给你得了。”叶和欢盘着腿,又拿起一块饼干往嘴里塞。
“别,我还想长命百岁,当年你抡着棒球棍堵在家门口不让你那个后妈进门的场景,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姿,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秦寿笙说着,全身哆嗦了一下,仿佛那是极为恐怖的一幕回忆。
叶和欢沉着脸看他:“你没事找事是吧?存心戳我的伤疤对吧?”
“哪敢呀,姑奶奶。”秦寿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拍拍自己的脸颊:“自打耳光行了吧?”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嫁给你?”
叶和欢嫌弃地哼了声,想到远在加拿大的情郎,心里甜蜜蜜地,斜了秦寿笙一眼,抬高下巴:“我家阿舆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我眼睛瞎了,才会放着珍珠不要,要一块茅坑边的臭石头。”
秦寿笙凑过来,一脸八卦:“那个叫严舆的,真答应以后会娶你?”
叶和欢把他的大头推开:“那还用说?你不知道阿舆对我多好,追了我整整两年,还每天跑来给我送早餐。”
“你确定这不是你做的事情?”
叶和欢白他一眼,心里有些没底气,但还嘴硬:“肤浅,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秦寿笙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真要这么在乎你,怎么不跟你回家奔丧,陪你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是我没告诉他我家里的情况。”
叶和欢说得漫不经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那些腌赞事,说出去掉份,难不成还让他见见我那个疯子妈?”
秦寿笙没再接话。
她蓦地起身,掸掉毛衣上的饼干屑,踹了他一脚,催促:“不是要去滑雪吗?快点呀,姐时间很宝贵的!”
——————————————————
叶和欢在滑雪场玩到天黑,跟秦寿笙在外面吃了海鲜大餐,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叶家。
可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悠闲自得,一推开别墅的门,入目的是刺眼的灯光,她一偏头,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铁青着脸的叶赞文,一直低声劝慰着的殷莲,还有幸灾乐祸的叶静语。
叶和欢把车钥匙往鞋柜上一丢,啪嗒一声,引得客厅里的人转头望过来。
“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把家里的车开走了,爷爷跟老朋友吃饭,还是爸爸专门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