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舞道:“还有若支流众多,极易迷途。”
符太笑道:“顶多白走一趟。哈哈!”
龙鹰狠狠道:“亏你笑得这么开心。依小弟一路走过来的感应,下面正是海流兔河的支流,只不过藏在地底下三丈的深处,不知多么顺畅无阻,顺流而下,花的只是两、三盏热茶的工夫。太少不随小弟下去,是错失克服心魔的良机。”
符太道:“不要哄我!”
龙鹰骂道:“不识好人心。”
宇文朔和荒原舞为之莞尔。
龙鹰道:“这样吧!第一趟小弟一个人去,抱着浮木随水漂流。如若成功,第二次整团人出动,活守活袭。咦!”
三人循他目光瞧去,起始时什么都见不到,半晌后无定河北岸百多里的远处,隐见扬起的黄尘。
宇文朔道:“敌军来哩!”
龙鹰道:“是敌方探路的先头部队,人数少于一百。攻城战将在三天内发生,我们回去。”
第十六章 阵而后战
午后忽然刮起风沙,任他们多么想继续下去,仍不得不放下手上工作,避进楼堡内去。然而,毛乌素吹来的风沙,仍不肯放过他们,从箭孔无隙不窥地钻进来。
对寻常风沙可起点遮挡作用的角楼和“马面”墙堡,被废去武功,黄尘无处不在的肆虐逞威。
有人提议在楼内堡里竖营账,但并不可行,最后由最具旅途经验的博真妙想天开,将一束束捆着的箭矢,塞进箭孔去,四百三十一人一起动手,没半个时辰解决了沙灾,一举两得,箭孔且成为储箭的最佳设施,既可挡箭,又方便取用,爱用那一格,将塞孔箭束移走便成。
众人喘一口气时,风沙倏止,像来时般的突然。
小长城外仍尘沙漫空,视野不清,要待沙尘一片一片的从高空洒下来,尘埃落定,方还他们碧空荒原。
众人从小长城内走出去,在楼顶墙头审察灾情。
龙鹰等一众领袖,立在西南角楼之顶,俯察陷坑的情况,东一个,西一个,广布数里之地的废墟遗迹,全蒙上深黄色的尘沙,壕坑变浅了。瞧着北面茫无边际的毛乌素沙漠,波纹荡漾,人人犹有余悸。
宇文溯道:“若再多来几场像刚才般的风沙,我们辛苦掘出来的地坑,将告完蛋。”
荒原舞的目光落在封盖妥当的井口处,道:“如能引水注进坑内,壕坑可升格为浮沙坑,威力更大。”
容杰怀疑道:“有可能吗?”
荒原舞道:“非不可能,是没时间,须将水一桶桶打上来,倒进坑内,剩是外坑可花我们多天工夫,何况两道第二重的外围陷坑,只完成了部分,内坑则尚未开掘。”
权石左田道:“只处理两道内坑又如何?可掘得阔一点,又近井口,倒水方便多了。”
博真道:“不用另外花工夫,不过先要解决渗漏的问题,可将帐幕割开,铺垫坑底、坑壁,然后大家站在坑内洗澡。哈!又是一举两得。”
众人齐声赞他富想象力,更联想到他若不是这么的一个人,绝不会凭一张鬼画符般的藏宝图,万里迢迢的到大漠去,又踏破无数铁鞋似的去寻宝。
丁伏民瞧着水井道:“此口水井已成了我们的命脉,我一直在担心给敌人发现,不知会采哪种手段破坏,现在解决哩!用沙土覆盖便成,又有隆起的坑墙遮挡敌人视线。”
符太道:“大局已定,尚欠阵法,到鹰爷说话了。”
龙鹰别头看着尚未见敌踪、横亘南面的长丘,道:“先做饭,我们边吃边说。”
黄昏。
众人聚在“西城”水井的空地,共进晚膳。
龙鹰发言道:“现在形势清楚分明,皆因敌我均没什么好选择。”
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