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少眯起眼睛,又撸起袖子,看来这家伙还没被收拾敷贴。
回到薛家村,李管家向三位少爷详细汇报了村里的情况,特别点出了里正大人的反应,这时代虽然交通不发达,信息流通不快,但大半年的时候也足够消息传回薛家村。
这下薛家只怕是富的流油了,村里人很是羡慕嫉妒恨了一把,想来有跟里正同样心思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大家听完沉默起来,要交出胭脂的制法,想想就不甘心,那么简单的工艺,一学就会,大家都学会了,到时都去卖胭脂,还嫌个屁啊。
不交出去?要是是别人有这种挣钱速度,换作自己都会眼红,也难怪别人动心思,不交出去只怕真会带来灾祸。
细宝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我们一家富裕起来,当真会成为众矢之地,被大家孤立起来,脱离群众那就是自寻死路。”
李管家认同地点点头,读书人出身的李管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道理可学了不少。
薛宗泯不服气地说道:“我们不偷不抢,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就象你说的我们是靠劳动智慧挣钱,凭什么要受别人的威胁?哼,孤立我们,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细宝发现没了科举约束的薛大少越来越崇尚武力解决问题,大有往武夫方向逛奔的趋势,为自己今后安全着想,一定要掐断这个苗头。
细宝劝道:“我们现在挣的钱已经足够我们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了,那么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继续挣钱?钱挣多了也就一堆废纸。”
钱串子也有嫌钱多的时候?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高风亮节了?大家吃惊地看着细宝,熊细宝难得老脸一红:“我虽然不认同穷要独善其身,但我觉得达是要兼济天下。”
薛宗泯觉得这句话应该是熊细宝的写照,这家伙穷的时候肯定不会那么老实去独善其身,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能要求自己达要兼济天下。
自己虽然饱读圣贤书,从内心里讲,薛大少不觉得自己会把书本知识贯彻到实际之中,特别是经过这场打击,看透了所谓的亲情爱情友情,想事遇事都难免偏激,难有大度之心。
而这家伙比自己年纪小,吃过的苦比自己多,却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想来爷爷也是早看出了自己和他的差距,才会坚持把薛家托付给他,而不是爷爷一手带大的自己。
薛宗洛问:“那你是打算教大家制胭脂?”这钱串子有那么大方?
细宝说道:“我想,村民眼红的并不是我们的胭脂制法,而是我们挣得到钱。”
宗洛问:“不教他们制胭脂,你还会制别的东西?”
“不会了。”熊细宝摇摇头。
大家无语,又不教他们制胭脂,又不会教别的,要带大家一起致富不空话一句嘛。
细宝说:“我们不教他们制胭脂,胭脂那么高的价位,用得起的人就那么一小撮,如果大家都制胭脂,到最后谁都挣不到钱。”
“我们组织他们种丹华,明年起我们慢慢要把销售拓展到全国,就要扩大生产,要大量的原材料,单靠我们是种植不过来的。”
细宝慢慢给大家分析:“我们可以靠我们的胭脂带动大家致富,比起销售胭脂,我想村民们对种植丹华花应该更拿手,也更有安全感。”
细宝说道:“我们可以冒险,因为我们有充足的资金,但我们不能拿村民们来冒险,如果村民投入血汗钱打水漂,让本就不富裕的乡民们更加赤贫,怎么说我们都会良心不安。”
那是,那么小的一盒胭脂卖八十八元,除了细宝这个怪胎其他人还真很难接受。可能也除了细宝这张死人都能说活的嘴才能卖出去吧?
薛宗泯说道:“种丹华风险是比较小,但也要忙得过来啊。现在的良田肯定还得种粮食,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