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个让人欣喜的现状,那就是丰裕在嘉平城是独家垄断,但是总共有十家分号的丰裕,在嘉平这个郡的销售,竟然每月销售额大约只得五六千两银子的样子,这是她根据这些天逛丰裕各商号时商号的销售情况总结的,虽然不会很准确,但是八九不离十。
太好了,洛云瑛一击掌,她有把握说服沈思意卖洛氏的产品了。丰裕在嘉平虽是独家生意,但是缺乏竞争对手的买卖,价格不管高低,消费者都会认为高了,这就出现一个局面,大宗消费如买办嫁妆时,很多人家没有在嘉平消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丰裕的产品是京城来的,千里迢迢运来,费用极高,兼之丰熙是皇商,产品供皇宫的,追求的是精致精美,在民间销售的这些,不自觉的仍是这个方向,物美却价高,走的是高端消费群体,丰裕在郡城里销售,普通人家消费不起,自然没有多大的销量了。
洛云瑛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穿了衣裳,也顾不得夜深人静,跑到隔壁把宋杰叫了起来。这个时空通行繁体字,她能看懂,勉强会写,可写出来的字象小蝌蚪,太难看了。宋杰识得字,会写,她要宋杰替她捉笔写销售计划书。
宋杰替她写好销售计划书,洛云瑛吹吹墨迹,心里头有即将成事的喜悦,也有说不出的遗憾。宋杰的字体普普通通,只是比她自己写的那小蝌蚪好点。
“如果这是修远写的,光凭一手字,就能打动沈思
意了。”洛云瑛暗叹。
“劳烦卜掌柜替在下引见……”洛云瑛长揖。
“这个,不瞒公子,不是我不愿意,实是少东家最讨厌我们与外人有交情,去年有广元郝记的人前来,央了商号里一位老掌柜替他引见少东家,少东家不只不销售郝记的产品,送走人后,还把那位做了二十多年的老掌柜辞退了,他这是怀疑我们吃里扒外,要杀鸡儆猴。”卜掌柜为难地道。
“如此,那当然不能让卜老为难了,恕在下刚才强人所难之语,在下告辞。”洛云瑛听后,也不再说些其他的,很利索的施礼告辞。
她如此干脆,那卜掌柜心中过意不去,想了想,在她要踏出店门时开口了:“公子且慢,公子,我家少东家今日送堂少爷堂小姐回京,应该会送到城外五里坡,公子这时出城,兴许路上能遇上。我家公子相貌是极好的,素常喜穿蓝衣……”
为了一个普通的引见,将做了二十几年的老掌柜辞退,看来沈思意是个极多疑的人,自己如果与他正面接触,只怕他连听她说话都不听,直接又开始琢磨是谁泄露他的行踪了。
五里坡恰是在往浔阳的路上,洛云瑛想了想,带着宋杰与邹平回了客栈,退了房间上了马车,一径出城回浔阳。路上她低低地交待了宋杰与邹平几句,嘱他两人按计划行事。
古人一般在城外五里处有一凉亭,送亲迎友都在这个地方,他们也不用打听,出城后见到凉亭邹平就放缓速度。
“姑娘,凉亭边停的有马车,亭子里有两个人,其中有一位就是穿蓝衣。”邹平低声道。
“按计划行事。”
☆、螳螂捕蝉
邹平慢慢把马车靠过去;三人下了马车;洛云瑛蹲到路边干呕。
“公子;好点吗?”宋杰在一边递帕子递水囊,一副忧心如焚的模样。
“唉!公子,我早就说了,这嘉平不用来,丰裕那是什么商号,岂会销咱家的产品,你不信;看看;这白跑一趟白受罪了吧?还巴巴儿写什么计划书,结果可好,人家的掌柜连引见都不替你引见……”邹平站在一旁唠唠叨叨。
“好了,少说两句,没见公子不舒服吗?”宋杰瞪他。
邹平不满地叽咕:“我是恼火,咱们写了那么周密详细的计划书,丰裕要是和咱们合作,明明能赚钱的,可惜败在连面都见不上这里。这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