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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陆寡妇将纷乱的众人安抚下来,弘晴已是再次开口,义正辞严地痛批了陆寡妇一通,顿时便令下头麋集着的盗匪们更乱上了几分。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
眼瞅着形势将坏,陆寡妇可就真的是急了,哪还敢再跟弘晴辩论个不休,赶忙高呼起了口号,自有狂热信众跟着高呼了起来,一时间倒也将那些乱议之声压制了下去,到了末了,便是连那些个犹豫不决的被挟裹来的百姓也跟着呼喝了起来,表面上看来还是万众一心,可刺却已是栽下了,天晓得啥时就会爆发出来,而这,就是弘晴所要达到的目的。
“将这贼婢押到后头,严加看管!”
恶战两场之后,又是骂战一番,天已是近了黄昏,白莲教匪连番败北之下,显然已不可能再次发动攻势,弘晴自也懒得再浪费唇舌跟陆寡妇多啰唣,不等山下的口号声消停,弘晴已是沉声下了令。
“喳!”
弘晴既是有令,众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应了诺之后,将软瘫了双手的陆嫣然再次押解到了后山,捆绑在了大树上。
“传令下去,各部轮番戒备,注意休息,四更时分突围而出!”
弘晴没再多理会山下麋集的白莲教匪徒们有甚举动,面沉如水地下了令之后,便即领着刘三儿等人向后山隐蔽处行了去,那儿早有侍卫们抢先搭好的帐篷在,弘晴没多废话,只是朝着守在门口处的侍卫点头致意了一下,便即一掀帘子,行进了帐篷之中……
丑时正牌,夜已经很深了,一轮残月斜挂天际,山风不大,却刺骨得很,雾气淼淼中,山林间朦胧得有若鬼蜮一般,山顶上寂静无声,除了十数名巡哨还在往来地巡视之外,绝大多数官兵此际都已沉浸在了梦乡之中,而山脚下的白莲教匪们似乎也闹腾累了,除了兀自汹汹燃着的数堆大篝火发出阵阵噼啪之声外,再无一丝的响动,天地间一派死寂。
“谁?口令!”
后山处,两名轮值的王府侍卫正自百无聊赖地站立着,突然间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起,立马便警醒了起来,各自手按刀柄,戒备地发出了喝问之声。
“威武!东哥,顺哥,是小弟。”
来人的回令说得很快,可脚下却是没停,似乎极其随意般地便走到了捆绑着陆嫣然的树下。
“王三栓,你咋跑这来了?”
借助着斜插在大树上的火把之亮光,两王府侍卫已是看清了来人是同为王府侍卫的王三栓,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稍松了下来,由着其中一人随意地发问了一句道。
“这不,小弟轮值呢,李统领让小弟与乌达一道来巡视一下,看有甚动静,却不想乌达那混小子半道内急,蹲一边去了,小弟也就只好一人来了不是?”
王三栓一边嘻嘻哈哈地应答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不多会已是来到了树下。
“得,这疙瘩能有啥事,你小子就赶紧回罢,小王爷可是有交待的,此处不得擅自接近。”
都是一个锅里捞饭吃的同伴,两名轮值侍卫自是不会有甚提防之心,只不过念及弘晴的死命令,却也不敢跟王三栓多啰唣,那名叫东哥的侍卫略有些不耐地便挥手要赶人了。
“唉,还是二位哥哥命好啊,咱哥几个往来巡视,尽喝冷风,比不得二位哥哥守着个大美人,看着就眼馋呢。”
尽管东哥已是下了逐客令,可王三栓却并未就此离去,反倒是更凑近了几步,挤眉弄眼地打趣了两位同僚一句道。
“好个毬啊,这光看不能动,憋都憋死了,嗯……”
顺哥显然不似东哥那般谨慎小心,对王三栓的靠近,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