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银子如何分账?”
“法师啊,”祭神老爷恨不得给他下跪磕头,“但求凑满贡银,余下的统统归你!”
“呀呀呸!”八戒将筷子一扔,以示义愤,“如此马虎,分明是瞧不起老猪!今日在此对天起誓——所得银两,三人平摊,绝不少赚,更不多拿!”
祭神老爷到此地步,只好跟着指天发誓,“一切任凭法师做主,下官绝无半点异议。谁多拿一两银子,谁就不得好死!”
八戒等得就是这句话,于是首先将衙门的牌匾换成育婴堂,又去街头闹市广贴安民告示,招逃匿、退牛羊、筑新房,鼓励小民多生快养,按个领赏……
翌日初四,乃良辰吉日,宜祭祀出行。二人拜过佛祖菩萨,挑选两名随扈向导,带足干粮,驾起骡车,直奔北方而去。
车行两日,碰上一群牲口贩子,赶着两辆驴车,一路颠簸向北,三辆车前后相随,结伴而行;八戒一时兴起,慷慨地取出干粮分给牲口贩子。
“仁兄风尘仆仆,足见生意兴隆,不知牲口人口,哪个赚得更凶?”
牲口贩子回话时眼都不眨,直截了当。“当然是卖人口划算,一个顶十头,不脏亦不臭。”
八戒蓦地仰天狂笑,笑得众人心里发毛。
“诸位有眼不识晚香玉,放着大把银子不捡,偏要舍近求远。这年头牲口有啥贩头?要贩就贩人口!”
牲口贩子瞪着八戒,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似信非信,“法师可是打生计国而来?风闻祭神衙门一年到头捉人阉割,妇孺之辈,早已逃之夭夭,哪有人口可贩!”
“仁兄真乃孤陋寡闻,”八戒仗着半个官身,说话毫不腰疼,“敝国业已拨乱反正,倡导百年大计,生育第一。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庶奴仆,无不争先恐后,抢着生儿育女;满朝文武倚仗权势,在勾栏瓦舍胡闹瞎搞,亦弄出不少私生子女,拜托老猪前往北方各邦,物色上等人家结亲领养,日后必携重金厚礼报答。惟花红礼聘不得少于万两,赊帐免谈。”
牲口贩子贩的虽是牛羊,人却个个精干,一看八戒漫天要价,张口就砍去一半银两,“从古到今,富贵人家的女子都唤作千金,最多折抵五千纹银,法师开价一万,岂非打抢!”
“仁兄有所不知,”八戒哭丧着脸,继续讨价还价,“千金之中,身价亦各不相同。有宰相阁老的,有文武大臣的,还有几个乃是宫中偷抱出来的,个个都有八字庚帖。老猪领命之时,东挪西借、七拼八凑,好不容易交足四十万押金,均摊下去,每个人头至少八千两银子,本想小赚一笔,怎知仁兄比鬼还精,杀价比杀人更狠,轻轻一刀,就把老猪宰得倾家荡产,亏个精光。”
牲口贩子挥挥手,胸有成竹地说,“法师自报一万,老本顶多三千。《生意经》曰:‘买卖如战场,砍价似刀枪,人宰我一刀,我扎人一枪。’大家半斤八两,何不握手言和,就此成交。”
……
二人跟随牲口贩子跑了一个半月,涉足北方四国。北国男子长得人高马大,皮厚毛长,富贵人家无不爱娶东方娇女,自打上次开仗之后,生计国颁布王法阉令,数十年来,北人再也无福消受,直至八戒一伙前来贩卖结亲,单凭八字庚帖就有大笔妆奁陪嫁,可谓人财两得……
八戒沙僧收下礼聘,留两名向导为质,驾起骡车昼夜兼程,赶回育婴堂,打开箱箧,倒出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祭神老爷和一干衙役都惊呆了。
三日后,八戒沙僧押运十车千金,赶赴北方交割,一趟买卖就进帐五十万两。
隔了一个月,八戒轻车熟路,很快又卖出三位公主,六名尚书千金,十八个将门骨肉,一下子又回笼三十万两。
第三次,八戒干脆把王太后也扯上,大笔一挥,国王凭空多出一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