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鲜血,无神的眼睛看了他的师兄一眼,艰难的摇了摇头,嘴角那丝强颜的欢笑,似乎在安慰他不要担心。
斑竹嘴角挂着一丝伤感的微笑,闭上了双眼,这一刻,无数的往事,突然清楚的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或许是时间太长,那些往日的欢笑都渐渐苍白,失去了应有的色彩。人生,似乎走了尽头,一切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回忆都渐渐模糊,正在流逝……
张衍初见他生命垂危,心中大骇,落到他的身边,慌忙摆手说道:“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不知道,不知道你会硬接,硬接这一招,我真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还是他第一次将人打得重伤垂死,心中害怕无比,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斑竹的师兄弟们愤怒无比,将他一把推开。斑竹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不关他的事,是我不甘于再次失败才自尝苦果。”说罢,朝张衍初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斑竹越发这么说,张衍初心中愧疚越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待斑竹的师兄弟们将他带走后,还一人站在比武场上,阵阵发呆。
这时,琴吟等一众师姐们走了过来,见他模样亦猜出其中缘由,纷纷出言安慰他,张衍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没有了和一众师姐们调笑的心思,一人御剑飞走了。
张衍初一人御剑飞到昆仑虚顶峰,抬头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呢,这一点他其实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今天将斑竹打得重伤垂死的缘故,他宁愿希望自己没有修身。他和许许多多的中国人一般虽然喜欢占些小便宜,但总体而言心地还算是善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继续修炼。为什么要修炼,难道就是要将人打死吗?若是他是仇人,或许自己还会心安理得,可今天的情况明摆在这,斑竹和自己一点过节没有,而自己却将他打成重伤,就算能活下来,修为也会大减。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点划过,古韵儿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修为远超与他,而张衍初的修为大部分又是学于她,故而也只有她能跟上张衍初。古韵儿此时也是心乱如麻,望着这身子有些单薄的师弟,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上来。难道自己对他动情了?不,不是这样的,那为什么呢?记得八年前,师傅让自己教他修行时,心中对他是无比讨厌的,只是这八年来,自己与他相处的时间,比这么多年来和师傅在一起的时间还多,而他在自己面前就好似一个乖巧的弟弟一样,说什么都认真听着。想到这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和他在一起的情形慢慢浮现在了心头……
山风吹来,带着细细的树叶声,飘荡在空中。细细品味,就好似淡雅的旋律、难忘的诗歌一般,像是在挽留,像是在述说,像是在叹息,像是在沉默。两人就这般静静站在山底,谁也没有说话。太阳慢慢落山了,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渐渐拉长,最后重叠在了一起……
张衍初进了四强,本来还要决出前三名的,但张衍初以身受重伤,无法比赛为由主动退出了。梅若卿也没有怪他,她这次在四代弟子中可算是除尽风头了。先是自己守擂未败,再是古韵儿、张衍初双双闯入四强,一下占据了两个位子。其他四代弟子均羡慕无比,同时许多五代弟子心中懊悔之极,心中暗叹:“自己怎么没摊上个这么好的师傅,哎……”
其他闯入四强的两人,一人张衍初很熟悉,是林无涯,另一人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叫伍罗芳。古韵儿对两人的比赛毫无悬念,都是一招击溃。林无涯倒也争气,拿了一个第二名,可把他师傅古昇乐坏了。
过了几天,古韵儿来找张衍初,言说要去昆仑古洞,张衍初亦是一喜,同古韵儿来到玉虚宫,只见一道人高坐堂前,其他许多四代弟子均站在两侧,气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