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怕是柔然人第一个就回怀疑这边。不论如何,我都要去瞧瞧。”
“八少爷,你离开了,若是吕云醉回来寻人……不如叫我去吧。”阿大道。
玉破禅看众人都看着他,不禁想若自己去了,等吕云醉回来了,果然不好答复他,可是金折桂流落在外,自己不去寻她,岂不是跟金将晚一样?于是略略点头,令众人安心,一夜里坐在马厩里看着外面的积雪越来越深,听着那一阵阵越发紧凑的风声,眉头越皱越紧,待见拓跋平沙进来,就赶紧问:“可问到他们的下落了?”
拓跋平沙有些为难道:“文城是柔然人的地盘,自来没出过大事,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城里乱哄哄的,到处都是柔然兵在抓奸细……是以,我也不敢靠近。只是不曾听说抓到过奸细,想来他们二人没事。”随后摇了摇头,见自己的眉毛胡子都冻成了冰块,又想兴许被抓住反而没事。
玉破禅闻言,有些后悔跟金折桂换了马,“你辛苦了,快去喝点热粥暖一暖身子。”打发走了拓跋平沙,便又牵着大黑出去,换了一身鲜卑人的衣裳,将头脸紧紧地裹住,牵着大黑从昔日建山寨时就准备好的后门出了山寨进了后山,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却见暴雪中,搜查奸细的柔然人已经撤回文城避雪,在雪山脚下扒拉了半日,终于拔出一匹冻僵了的马尸,心知这就是那日出事的地方,于是径直爬上雪山顶上,雪光照耀过来,眼前一花,就有些看不清东西了,眯着眼睛向严颂等说有人驻扎的地方看去,见那边所有东西都被大雪埋住了,白花花一片,又伏□子紧挨着大黑的脖颈向山下冲去,见有一个积雪形成的小山,猜到这小山当也是那日雪崩形成的,拿着鞭子在雪堆里抽了抽,看大黑向一处嗅了嗅,赶紧过去去拔,待看见一角衣裳露出来,不禁心里中一凉,用力地把雪分开,这才扒出一条腿。
“入禅?”见是男人的腿,玉破禅就以为是玉入禅的,心想玉入禅出事,他可怎么跟父亲、母亲交代?用力地把那腿拉出来,待看见是个身量高大的柔然人,这才稍稍放心,又在雪堆里扒出七八个人,累得汗流浃背、精疲力尽,瘫倒在雪地上,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又伸手去擦眼泪,换了柔然人的衣裳,骑着大黑偷偷地在文城外转了转,果然跟拓跋平沙一样,打听半天,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唯恐山寨出事,就失魂落魄地骑着大黑向山寨赶,半路上看见几个柔然人骑着马耀武扬威地驱赶一队难民,一时气愤,一夹马腹,纵马过去冲向那几个柔然人,跟难民们一起把那几个柔然人杀了,待听难民们说在西边看见过两个中原人,指点难民们向黑风寨去,就向西边赶去,待到了西边,只见四处都是茫茫大雪,看不见一丝人影,只得又返回山寨,路上遇上一队慕容部落的人,跟他们说了几句,才从山寨后门回到山寨。等看见山寨里出现了一队柔然人的队伍,心里只当吕云醉来了,暗道不好,万一要因为他误了事,赶紧绕着圈子回了马厩,然后将身上一路染上的风雪拂去,故作镇定地向前去,才到前面,就见一个背影跟吕云醉十分相似的人急躁地问:“她哪里去了?”于是赶紧道:“玉某在此。”待那人转过身,才发现那人不是吕云醉。
“你是谁?”俟吕邻春微微蹙眉,“郁观音呢?”
“我是玉破禅,你来找郁观音?”玉破禅斟酌着措辞,见总归是来的是个柔然人,就将对吕云醉准备好的说辞说给他听,“吕云醉去打郁观音的老巢去了,郁观音听了,策反了我们寨子里的几个人,又挟持了我们的折桂、入禅,就奔着文城去了。此时,她大概在文城。”
“这不可能,文城出了大事,她不可能在文城。”俟吕邻春忽地生涩地喊了一声“折桂”,然后急躁地用鲜卑话问:“你为什么出现在文城后的山上?你说郁观音在这里。”
玉破禅身子一震,立时向后面金折桂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