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出尔反尔的小人!”叫了一声,便扑过去掐玉破禅脖子。
玉破禅忙道:“你是怕我将花爷爷、范神仙的事抖落出来吗?”
阿大会意,便又叫:“你还想把花爷爷、范神仙的事抖落出来?”
萧综原以为玉破禅只是个做臭豆腐的,不想他还知道瞽目老人、范康的事,心思一转,暗想有了玉破禅,看金折桂还怎么嚣张,于是忙劝宁王:“王爷,快,快叫阿大放手,六妹妹定是心虚了,才要杀了王小兄弟。”
“放肆!”宁王冷喝一声,“阿大,本王虽对你颇有纵容,但你也莫得意忘形。”见金折桂哆嗦一下,乖乖地回位置上坐好,心里十分满意,暗道原本就金折桂一人知道惊雷怎么做,没有个对症,就叫她以为自己有恃无恐了;如今又来了一个知道的,想来那小丫头怕露馅,不敢再放肆了,又问玉破禅:“你姓什么,叫什么?”
玉破禅眼皮子跳了又跳,金折桂喊他小王八,萧综叫他王小兄弟……跪在地上低头道:“小的姓王。”
“王小兄弟,快快把如何做炸弹告诉王爷。”萧综亲昵地走过来,幸灾乐祸地想如今有了小王,金折桂该失宠了。
玉破禅犹豫一番,就说:“王爷,小的看见过花爷爷做炸弹前画过一道符,待小的画出来给王爷看看。”
“快,笔墨伺候。”萧综扬声道。
宁王点了点头,才有人去拿笔墨,“折桂,你也画一画。谁画的好,本王就赏谁……白米饭,画的不好,明日就没饭吃。”
金折桂眼角微微有些抽搐,狠狠地剜了玉破禅一眼,“小王八,你……”要是敢坑死她,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玉破禅淡淡地看向金折桂,有意想挤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到底挤不出来,于是有些木木地说:“小前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
“怪我身边坏事的小王八多?”金折桂冷笑。
很好!宁王满意地瞧着互相敌视的金折桂、玉破禅,又看阿大脑门上急出了汗,心里大为满意,金折桂到底知不知道如何做炸弹,一验就知。
两副笔墨纸砚送来,金折桂坐在梨花木大桌子后,玉破禅趴在地上,二人同时提笔写字。
恰这时,门外亲兵报:“将军,袁将军来了。”话音落下,就见袁珏龙一身血腥地进来。
“可遇上朝廷的人了?”宁王望着袁珏龙一身的血问。
袁珏龙羞愧地单膝跪地,抱拳道:“回王爷,军营里有人四处造谣,说些咱们得罪了神仙的话……驻扎在城外半里地的军营大乱,上千兵卒逃向南边,末将见他们上山,又听将士们嘀咕那山乃是神仙显灵之地,便令人方放火烧山。至于范康早先做的滑车,滑车被造反的混蛋们烧了。”
宁王愕然地怔住,良久,问:“总共还剩下多少人?”
袁珏龙道:“城内城外,拢共还有八万人……先前姓朱的造反,折损了一些,今日又逃了一些。此外,粮草短缺,只剩下不足半月的口粮,请王爷开恩,再从扬州调一些来。”
宁王眉头紧皱,沉吟道:“扬州的存粮也不多,你整顿一下兵马,朱统领冒冒失失,但有他在前面开路,你领兵随后跟上,定能轻易拿下北边诸城。待本王有了惊雷,就即刻率领扬州十万兵马挥师北上。”
“王爷是一直坐镇瓜州,还是要折回扬州?”袁珏龙赶紧问,他总觉得宁王亲自来瓜州,不是一件妙事。
宁王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的褶皱越发深刻,不甘心地握着拳头向木榻扶手上一击,“皇帝禅位给睿王了,秦王被新帝劝降了。英王敌不过秦王、金家、玉家兵马,滁州怕是要丢了。本王,只能一鼓作气,从瓜州挥师北上。”原本他算计好的,自己亲自坐镇扬州,将袁珏龙派到瓜州、耿成儒调到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