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拇指死死克在食指上,听白玉满继续在说。“有喜欢的人吗?我去和章叔说。若是不好意思对我开口,让你爹娘去也是一样。几年你辛苦了,到时候府里出嫁妆。”
“家主。”风铃声音轻微颤抖原地跪下。“是否风铃做错事了?”白玉满摇摇头,对无奈道:“起来吧。”白无忧回头看了跪地不动的风铃一眼,抓着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风铃湿润双眼就嘴吃进被小家伙抓变了形的糕点,咽下肚对白玉满拜倒,道:“风铃不嫁,愿意一辈子伺候家主夫人和娘子。求您别赶我。”“糊涂话。你……”白玉满话未完被一墙之隔的院里传出的一声痛嚎打断,她眉峰聚拢担忧地望向墙那头,“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见。你到里面去,有事来告诉我。”风铃应声离开。白玉满望着墙头备受煎熬,但又实在不想到院里去体会那种什么也帮不上的无力感。有什么东西扑在腿上,她低头见是白无忧把一只满是糕点碎屑的小手搭在她腿上另一只小手冲她举着一块支离破碎的糕点向她笑似乎在邀功。视线相对小家伙用娇嫩嫩的娃娃音说:“娘吃。”
白玉满拍拍她的脑袋,对她说:“无忧自己吃吧。”“无忧吃。”白无忧一指盘子里剩余的糕点,然后再次把伸在白玉满面前的小手晃晃,“娘吃。”白玉满现在胃口全无又不想坏女儿的兴致,她作势接过白无忧手里的糕点包在掌心,趁小家伙一个不注意抛进身边的花丛里,假装是她自己吃掉了。“娘,娘。讲故事。”白无忧吃完糕点,抓着她娘的衣摆欲攀爬。“无忧乖,安静陪娘坐会儿。”白玉满抱起她,墙那边传来的痛呼让她实在心思讲故事。
“不。”白无忧一手拽她娘的衣襟一手指着空盘子,“娘吃无忧的甜甜,讲故事。”
白玉满心下抽搐,自家女儿真是打的好算盘,一块糕换人讲故事,对象还是供她吃供她穿的娘亲。“无忧,娘不会讲故事。”“讲故事。”白无忧坚决要求道。“讲故事?”白玉满跟她兜起圈子。“讲故事。”两人就三个同样的字反反复复说上了许多遍,白玉满突然快速说道:“无忧做什么?”
“讲故事。”白玉满松口气,摸摸女儿的头,“好,娘听你讲故事。”被绕进去的白无忧迷茫四望懵懵懂懂地开口给心根本没在这上面的娘亲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爹爹和娘。”白玉满眼角抽动一下没有说话。“娘蹦蹦跳,爹慢慢爬。”“娘在路边睡大觉。”白玉满在白无忧‘爹爹娘亲’版龟兔赛跑故事童谣混合体的冲击下为院里人吊着的心放下不少。母女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当然这是对白玉满来说的闲扯,对白无忧来说绝对是意义重大而深远的正经谈话。时间流逝,院里周晓蓓的声音早没有最开始的高亢了,还能听到但降低了不少。在白玉满觉得春秋快轮换几季的时候,院里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不等她带着白无忧去看望应该精疲力尽的孩子爹。院里传出周晓蓓中气十足地怒吼:“白玉满!你给我死过来。啊!”随着惨叫的落下,风铃奔跑到她身前,恭敬对她报告,“家主,还有一个。”
松壑院里的热闹看来暂时还歇不下来。而那个爹娘赛跑的结局,可以听见白无忧糯糯的童音欢快地说:“爹爹和娘跑到大树下,无忧在树下。无忧赢了~”
她又坐在此处。不怕屋顶日晒雨淋积攒的灰尘沾惹衣衫,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让人一眼可见的印记。晒着夕阳月光窥视小院中的一家,或者说是那个买酒的木讷男子。不过几天前,午后暖风熏人眠,悦来客栈的掌柜正强忍睡意打着哈欠。一声近在咫尺重重的拍桌声吓得她三魂七魄皆飞散好不容易聚集回来。秉承来者是客和气生财的原则掌柜忍下埋怨挤出笑容问道:“请问客官您是住店还是用膳?” 嘴角不住微扬的白衣美人掏出一封信件交给掌柜。掌柜拆开阅上片刻收起客套亲切上几分絮叨道:“原来是白三娘。您早个把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