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谢舫很是淡然,还颇为自得地说:这等夸奖之话,还轮不到一般人身上呢。
谢舫倒下去了,谢家上下一片混乱,都忙着给老太爷侍疾呢。
就算是有人上门拜访的,这会都被挡了回去。
谢家的孝子贤孙,这会都等在老太爷院子里头呢。老太太一见自家老头子,是被抬进来的,当即吓得差点昏过去。
所以这边福善堂的大夫给老太爷治病,许绎心给老太太治病。
自从许绎心嫁进来之后,老太太一想到太后那威严的模样,别说是给她下马威了,就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况且许绎心是朝廷钦封的长宁郡主,你就算想教训她,也得掂量掂量自个的身份。
不过这会,许绎心很是贴心地给老太太诊脉,待过了会才对萧氏和闵氏道:“两位太太不用担心,祖母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卧床休息几日就行了。”
这边的谢树元脸上还有焦急之色呢,谢清骏就是一片淡定了,他瞧着他爹关心则乱的模样,安慰道:“父亲,祖父吉人自有天相,您也不必过于担心。”
谢树元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你祖父若是为着咱们,也不必这么大年纪还在阁臣的位置上苦熬着,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争气。”
其实谢树元这话说的也没错,在寻常人家,六十岁的老人那都已经颐养天年,儿孙满堂了。谢舫也儿孙满堂,可是他不仅得在阁臣这个位置上站着,还得继续往前进。
毕竟一个阁臣的家族,和一个右都御史的家族,实在相差太大。只要谢舫不倒,谢家在帝都就是顶级的官宦家庭。
可要是谢舫倒下,以谢树元如今的官位,谢家只能退到了二流的位置。
谢舫本意是想培养谢树元入阁的,可是他观察了这些年,才发现这个儿子手段能力都不差,可有时候却妇人之仁。特别是在处理后宅之事上,他拿不出当断则断的果决。
而且一旦谢树元入阁,谢清骏再入阁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总不能你家三代都入阁吧。
相较于儿子,谢舫反而是对这个孙子,抱有更高的期望。他觉得谢清骏完全可以将谢家带到一个从所未有的高度,就好比东晋之时的,王谢之家。
“父亲何必这般自责,许寅许首辅比祖父还年长七岁呢,照旧还替皇上分担解忧。咱们儒学门生,之所以读书,不就是为了治国平天下。祖父这等才能,若是只在家含饴弄孙,反倒是朝廷的损失呢,”谢清骏道。
谢树元听了长子的话,也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便是点了点头,再不说别的。
此时在老太太那边的小丫鬟过来禀报,“大少奶奶说老太太只是受了些惊吓,卧床几日便好了,还请老爷和各位少爷不要担心。”
此时大夫也给谢舫诊断完了,不过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几句,无非就是,操劳过度,要好生休养。
等开完药之后,大夫又问:“贵府的太夫人也不舒服吗?要再下去瞧瞧吗?”
谢树元叹了一口气,道:“我母亲年纪大了,又见父亲是被小厮抬进来的,一时受了惊吓,这才卧床的。好在我家大儿媳妇略通医术。”
谢清骏突然道:“那就请大夫再为我祖母诊治一番吧。”
待老太太这边诊治过了,发现确实是受惊了。
大夫心里摇了摇头,家里头一时间倒了两个老人,这家只怕是不好过了。
对谢府关心的人,这会就真知道,他家老太爷是病了。
萧氏这几日一直在老太太跟前侍疾,她和闵氏两人沦落着来,倒也不是很累。只是她心里头存着事情,总是有些担忧。
这日,她见老太太气色略好些,就将许绎心叫了过来。
“先前清骏中状元的时候,我就立刻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