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儿子。两人大眼对小眼。宝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玩手指。
搬出王府那天苏荔跟他说过一次之后,他们就没再谈过这事。这些日子看苏荔倒真的很轻松的态势,她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不禁会想,也许这样也不错。于是此时此刻,他无法面对父亲。
“在这儿习惯吗?”
“还好,额娘带着我和心肝住内院,顺心一家住二进,照顾很方便。”
“刚还看见几个生面孔,才买地?”
“不是,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都送了人来,再就是太太也派了两个人,皇玛法留了两个内侍。”宝宝笑笑,因为他如愿的看到了胤色变的脸。
“你额娘要这么多人做什么?”胤压低声音,几乎是恶狠狠的说道。
“额娘说了,人多才好,相互制衡,谁也讨不到便宜。”宝宝笑了起来,看了胤一眼,有些捉挟的意味,“额娘还说,这样您就是好意思来碰钉子了,您丢不起这人。”
胤吐血,这个女人真是……真是……
宝宝站起来轻轻地抚抚胤的后背,“没事,没事,咱们府上没有什么秘密,额娘在做规矩,每个人都有事做,不会给您惹事的。”
“你们惹的事还少吗?自己跑出来,你阿玛地人早就丢光了。”
“基本上,额娘不惹事,但别人也不能惹她。”宝宝收回了笑容,淡漠的纠正,胤瞪了儿子一眼,宝宝也没害怕,想了一下,“我们出来那天额娘让儿子记住两点,一,她还是名义上您地侧福晋,但您最好还是别在这儿出现;二,咱们还是四爷党!”
胤怔了一下,看着儿子,似乎有点不认识了,苏荔告诉儿子她和自己完了,但因为她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侧福晋,于是她会和儿子站在自己地身后,不会背叛,于是就有了刚刚自己的不解,她现在只是他雍王府地幕僚之一,但不是妻子了。
“你们呢?也不认阿玛了?”
“额娘说这是她和您的事,与我和心肝无关,心肝也不知道这些事,儿子会时常带心肝去雍王府给您、亲额娘看看。”
胤笑了一下,站起来拍拍宝宝地肩,默默的离开了,他真的很想冲到后院去跟苏荔大吵一架,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断为什么不断干净?说什么自己是名义上的侧福晋,顶着这个名义自己会感激吗?搞得好像自己成了那个被施舍的对象。可是苏荔做对了一件事。这房子里每个府上都有人,连老爷子,老太太的人都在,如果自己大闹一场。自己也就真成了皇家的笑柄,没脸见人了。
苏荔在后院地热炕上偎了好一会儿,前厅都是地砖,她的腿脚本就不好。受不得凉,叹了一口气,看来府里还是得有男人,不然,见外客都得规矩的在冷溲溲的大厅义议事。真是太着罪了。顺心拿来热盐袋子,轻轻地盖在苏荔的膝上,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的。
“您真是,请爷进来舒舒服服的谈多好?在外头说话要小心。自己找着罪。”
“请进来做什么?好让他将来当这儿是外宅?你什么脑子?”
“好脑子!当外宅多好,这儿可是您当家作主。只对爷一个人,离宫里又近。谁也不能把您怎么着。”顺心可不管那些,直接叱道。就像苏荔当年刚进府时,她不让苏荔用新布做浴衣一样。让苏荔好不亲切。
“真这样,福晋第一个不容我!脾性坏点地,就能带着娘子军来棒打狐狸精。”苏荔白了她一眼,大夫人带上娘子军拿着棍子去砸了外宅,到哪都只能当笑话听,也不会真的损了胤的名声。
“您是侧福晋,是宫里有名号的主子,福晋怎么会这样做?再说您是出来养病的,爷来这儿探病,哪哪都说得过去。”
“行了,好容易出来了,可不想再惹事了,现在日子过得不舒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