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好了你快出来!”趁二人说话的时候走出洞外的慕容幽兰忽然叫了起来。
李无忧听她说话竟然一点停顿都没有,其中惊惶之意实已是表露无遗,心念方动,小虚空挪移已然使出,下一瞬,人凭空消失,再看时人已瞬移到洞外。
阿俊和若蝶紧步相随。
洞外艳阳高照,风行草偃,鸟走禅鸣,一派宁和景象,别说是想像中的凶兽恶徒,满眼血腥,便是连寻常的大灰狼都见不到一只,李无忧不禁没好气地对一脸惊疑的慕容幽兰道:“小兰,你再这样乱叫会死人的!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以前有个放羊的小孩很喜欢撒谎,有一次……”
“这个故事土死了,人家早听过了……哎呀,人家不是说这个了!老公,难道你还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山是山,水是水,没什么不对啊?”李无忧没心没肺道。
“难道你没发现周围的树都有叶子吗?”
“树当然都有叶子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猪啊你!现在是什么季节?”慕容幽兰骂了一声,李无忧才一愣,她自己又已道:“我们离开大荒的时候是天和二十二年的六月十九,在北溟呆了半年,走的时候是天和二十三年的一月十五,那么今天该是元宵节,树叶都还没有发芽,可是你看……”
若蝶奇道:“现在明明是盛夏啊?”
禅声聒噪,湖里的荷花正艳,草木疯狂,果然正是盛夏景象!
自古以来,封狼山就并非一个四季皆夏的地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兰,我看……我看我们一定是在做梦,哈哈,对,一定是在做梦!唉,老子看来真的是太想大荒了,不过这也难怪,大荒的民众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我李无忧大侠以天下为己任,时时不忘拯救他们是正常的,还有那么多美女、财富等我……哎哟,小兰你干吗又打我头,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哎哟……停,我真的不打女人还不行吗……什么?你问我对此事有什么看法?老子充满大智慧的金头都快被你打破了,能有什么看法……停!我已经想到了。”李无忧正要继续胡言乱语,却看见慕容幽兰提着粉拳又要朝自己头上砸下,慌忙叫了个暂停,收敛起嬉皮笑脸,露出一副深沉的表情认真道,“经过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深思熟虑,熟虑深思之后,终于得出一个重要结论!结论就是……”
若蝶和阿俊见他说得很是郑重,神情凝重,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显然是胸有成竹,不禁大喜,充满了期待,只有深知他脾性的慕容幽兰却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无忧接下来的话,让三人同时举着拳头,恶狠狠地扑了上去:“结论就是没有结论!”
经李无忧这么一闹,本是诡异的气氛立时轻松了不少。但此事处处透着古怪,四人当即就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希望能找出什么线索来。但除了李无忧和慕容幽兰二人惊奇地发现周遭环境与当日离开时相差无几外,并无他获。
接着众人又开始猜测。
慕容幽兰道:“啊!老公,我知道了!这应该是周围有人布下了一个类似于北溟的大悲幻境的阵法,所以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相!”
李无忧二话不说,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打了过去,小丫头惨叫:“哎呀,好疼!”会疼当然就不是假棍子了。但为了验证这个真理,李先知很不幸地在接受了小丫头一顿“温柔”的暴打。
阿俊:“大哥,我终于相信你说我们这是在做梦了!”
李无忧没说什么,搬来洞里的一个大水缸,就给他灌了下去。片刻后,迷惑不解的小鹏神忽然脸一红,一个人跑到远方的草丛里去,接着传来一阵雨打芭蕉的美妙声音——既然喝下水很快就要尿尿,很显然做梦这个假设是不能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