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起来。
难道他是嫌自己开价低了?
“咳咳,贝克憨同学啊,你这个瓷杯的确是明成化年间的,按照市价最多也就四百万,除非它真的是明成化斗彩......”
“这的确是明成化斗鸡缸杯。”贝克憨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一下,王文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只见贝克憨咧嘴一笑,说道:“目前杯身上还有茶渍,如果露出了里面的花纹,王老可还能看得出其是否斗彩?”
王文涛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框,“当然,绝不会看走眼。”
“不过贝克憨同学,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擦去剩余茶渍,不是明斗彩的话,你最多只能拿到400万。”
他这么说,明显是在给贝克憨施加压力。
或作其他人,肯定要纠结半天的。毕竟一下少了100万,那可是血亏啊。
不过贝克憨又岂会被王文涛的话给唬住?
“这里刚好有小苏打,擦拭干净就知道了。”
接着,他便自顾自的倒了点小苏打在热水里,用手指搅动了两下。
然后拿起湿巾,沾上苏打水,在鸡缸杯的杯面上擦拭了起来。
讲真的,贝克憨的动作一点儿也不专业。
看得一旁的王文涛和围观群众们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乖乖,你轻一点!”
“四五百万的宝贝,至少也要拿丝绸布擦吧!”
“小伙子,你是真的不讲究啊!”
“......”
最后,王文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颤颤巍巍的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块丝绸手帕,递给了贝克憨。
“贝克憨同学,你用这个吧......这湿巾擦古董也太......害!”
作为文物界的泰斗级人物,王文涛一生都奉献给了鉴宝与考古。
如今看到贝克憨这个后生居然如此不讲究,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哆嗦!
也不知道是心疼的,还是气的。
然而,贝克憨却是没有在意王文涛和围观群众们的态度。
终于!
鸡缸杯上的茶渍总数是擦干净了!
贝克憨轻轻将鸡缸杯放在了桌子上。
王文涛和围观的群众们都不由得将目光移了上去。
只见这只鸡缸杯在直径约8-9厘米的撇口卧足外壁上,有着青花细线淡描出的纹饰轮廓线。
壁外绘着雌雄鸡各一只,带领数只雏鸡悠然觅食,雏鸡各有盼顾,神态可爱传神。两面间饰浅黄萱草、艳红月桂,枝叶茂密,皆自青花寿石而出。
这只鸡缸杯上的画笔生动细腻,双鸡翎毛细如发丝,勾勒清晰可见。
......
就这么一眼,所有人都失神了。
本来就值钱的鸡缸杯,又是这般如栩如生的斗彩,岂不是要买到天价?!
半晌之后,王文涛第一个回过神来。
他深吸了一口浊气,面色凝重道:“贝克憨同学,这杯子......你真的不打算卖吗?”
如果贝克憨改口的话,王文涛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只杯子搞到手!
因为这只斗彩鸡缸杯在王文涛的心中,已经完全超出了“古董古玩”的范畴!
江天笑吟吟的看着。
他知道,贝克憨这小子肯定是嫌价钱少了,所以才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