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由得一滞,而后起身行礼道歉:“兄台见谅,在下不知兄台逢此大难,还请多多恕罪。”
少年是喜欢找乐子,但也是知道,这事可不是什么乐子,一城的人都没了,乃是大事。
他这一句话不亚于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很是无礼,自然得道歉了。
贺方脸色也好看了很多,对方道歉了,自己也不能说得理不饶人,毕竟自己是个外乡人,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太绝。
“小兄弟莫怪,也是我思乡请切,难免有些不近人情。”
说完,贺方突然发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幅场景好像有点眼熟的样子。
就好像是第三幅画?
见此,他不由得一个激灵,而后果断说道:“小兄弟若是不介意的话,坐下来和我喝上两杯,就当做是缘分了。”
“这不好吧。”少年语气里带着犹豫,毕竟他刚才这口无遮拦的样子是得罪了对方。
“就当做是交个朋友吧,掌柜的再上一副碗筷,再来一壶好酒,下酒菜的撤了再来几道新的。”这贺方也是拼了,直接就朝着柜台那边喊道。
掌柜的瞧了一眼后,有些惊讶,只是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吩咐店小二去做。
而二人则是聊了起来,贺方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不过却掺杂了一些水份在里头,比如说他的身份,他并没有直说自己是三年不中的落第书生,反而说自己是今年刚刚得了城主府的文笔吏,算是有官身的。
反正这启雾城都没了,也没人能够去求证了。
再说了,前不久也确实是刚刚城试,只不过他没中就是了。
在一番的交谈之中,贺方也知道了这名少年叫做董修远,从对方的谈吐之间,贺方也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出身不凡,绝对是比他这个穷酸读书人要好得多,起码得是一个书香门第才是。
“贺兄好才华,若不是启雾城遭此大难,这贺兄飞黄腾达之日不远矣,当真是可惜。”董修远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二人交谈里,他对贺方的印象是非常的不错,有了这先入为主的印象,自然后续的交流里就会出现脑补和修正。
贺方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动,而后给对方倒了一杯酒之后,装作无可奈何的说道:“喝酒,喝酒,说这些个作甚。”
这话完全是将其怀才不遇给展现了出来。
此时的贺方愈发的确定这就是第三幅画所要给他展现的内容,不枉他在这里等了半个月。
“唉,贺兄何必自暴自弃,以贺兄之才,明年可在这九溪城里城试,届时再入仕也不迟。”董修远好心的安慰着贺方。
而后突然灵机一动,好似想起了什么,继而说道:“这启雾城一没,那贺兄岂不是没了立身之处,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倒是记起来南边有一处破落的经馆,城主府一直在招个笔吏顺便看守经馆,若是贺兄愿意可去应得一职,虽然不得官身,但每月的银钱也是足够生活。”
“再加上地处偏僻幽静,没有多少行人纷扰,贺兄若是过去的话,可为来年的城试再搏一番。”
贺方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突兀的眼前却浮现了一幅画,那就是他困顿多日,而后花光银钱落魄不已,在一家小铺子里当账房先生。
这情况不仅没有让贺方感到惊悚,反而是心中一喜,这神通没有消失,看来想要触发果然是有某种条件的,比如之前一直没有触发,那很可能是因为第三幅画没有达成或者是时间不到所以才无法使用。
至于现在他看见的这幅画,应该就是他拒绝了董修远的好意后落得的下场。
可如果他接受了呢。
而后画面又一转,一幅画变成了两幅画,第一幅是他进入幽静破落的经馆里,第二幅画则是他坐在蒲团上似乎是在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