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般垂直而下,散落在她的手心里。
乌发的衬托,使得秀美的侧脸更显温婉和妩媚。近在咫尺的距离,时不时地传来少年身上淡雅袭人的香气,让萧晚不知不觉,有些痴迷了起来。
沿着后颈一路向上,萧晚轻抚着缠绕在指尖上的秀发,顺滑柔软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却也让她勾起了谢初辰前世悲剧的回忆。
这么漂亮的头发曾被她毁过……
萧晚微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挽起谢初辰柔顺泼墨的长发。柔软的秀发缠绕着她的手指,似乎正眷恋不舍着。
她轻轻得抚摸着,将这支红檀发簪小心翼翼地插、入。
晶莹透亮的红色珠宝在阳光下褶褶发亮,淡雅别致的兰花在墨发间盛放,大方且典雅。明明是支普通的红檀簪子,却衬得谢初辰一张干净明澈的脸庞安静而秀丽。
温热的鼻息紧贴着脸颊,谢初辰只觉得面颊一热,心口噗咚噗咚地跳动着。待他呆呆地回过神来,发现萧晚竟亲手给他挽了发!
他的心再度飘飘然了起来!
不但和萧晚定情,还当众秀了恩爱!
感受着萧晚轻轻摩挲着发梢所带来的*感,谢初辰的脸粉扑扑的,嘴角微微勾起,浮现着两团可爱的酒窝和淡淡的粉云。而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羞涩地眨巴眨巴的,如同耀眼夺目的星辰一般,闪耀着楚楚动人的光芒。
萧晚的目光当场瞪直了,呐呐地赞道:“初辰,你这样真美。”
被心仪之人夸美,谢初辰兴奋了起来,小尾巴得意地翘得高高的,眉宇间更是多了一分幸福甜蜜的韵味。
他拿起锦盒中另一支红檀凤簪,红唇微微翘起,小声地开口:“妻主,我能为你戴上吗?”
萧晚愣了一下,很快,浅笑地垂下了脑袋。
小心翼翼又青涩地将簪子插、入萧晚的发髻中,谢初辰窃喜地偷笑了两声。直到萧晚狐疑地看向他,他才无辜地眨起眼睛,轻笑道:“妻主,你戴不戴发簪,都很美。”
被谢初辰夸得满脸涨红,萧晚才发现自己的脸皮竟变得如此之薄。
她轻扬着嘴角,牵起谢初辰的手,心里甜蜜蜜的。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茗仙居二楼的凭栏处,站着一名十七的少年。少年身着一身雪白上乘的长衫,满头青丝由一支金簪漂亮地挽起。俊美清冷的容貌微微板起,他不动声色地从高处俯视着楼下的一男一女,在瞧见女子张扬明媚地笑容时,漂亮的凤眸冷冷地眯起,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
正是被萧晚彻底无视的季舒墨。
昨日,偶见萧晚进入赌坊的季舒墨,心里鄙视着萧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竟染上贪赌的恶习!
谁知,他刚刚却被得知,萧晚设了一场精妙的赌局,竟一步一步地引诱着谢初辰的二姨母谢清荣中计,并将她压入了刑部的大牢。
而她更是在刑部的大堂上,上演了一场精湛绝妙的好戏。没有严刑逼供,就套出了陈琪的证言,让谢清荣所犯下的杀人罪行人证物证俱在,更是在今早完美地收复了谢家。
认识萧晚三年,季舒墨对萧晚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知晓她是个胸无大脑的大草包,做事冲动愚蠢,不计较后果,根本不可能布下如此精湛连环的计谋。
而现在,萧晚更是做出了一连串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她不但不询问自己的意愿就纳了谢初辰为夫郎,还亲自为谢初辰挽发?!
此刻,季舒墨的神情十分复杂,应该说他十分的错愕和不解。
萧晚喜欢他整整三年,喜欢到几乎花痴的地步。她甚至为了求娶他,想劲各种法子追求他。整整三年,他从未对萧晚动过心,甚至对这位草包纨绔女十分的鄙夷和不屑,而她纠缠不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