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他久久没有通过飞升这个境界吧,这几日常听师兄们说师傅在那封神楼上发出一阵阵的叹息声,想必是他力有不逮吧!”
胡如飞点点头,道:“师傅为什么这么在意成不成仙啊?”
路月道:“这还不是跟那南极剑门有关,我们两门本是世代交好,后世虽然分为两门,但在一些建制中还有相同的地方,比如我们的道法境界都是相同的,若要成仙,则必须都过了飞升这一关,而南极剑门飞升成仙一般是在封仙阁完成,我们则是在封神楼完成,这两门虽然看似关系和睦,实在是也有暗暗较劲之意,更加上上次这南极剑门的日暮长川同为二代弟子,连连挫伤我门中的两位二代弟子,师傅的心中怕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师傅的修行毕竟还是数一数二的,据说当今南极剑门的那个太真上人修到飞升境界之后也停滞了,更有盛传这家伙整天整宿跟一只秃顶老鹤下棋,全然不思修仙之道,我想师傅是想在这个太真上人之前飞升成仙吧,也算是为我北极剑门壮大气势,毕竟当今修真界人才凋零,通论真正得道成仙者,已经一千年没有出过这样的人才了!”
胡如飞一听这话,微微沉思了一下,忽而呵呵张口说道:“师傅这老家伙可真是有志气!”
“砰”地一声。
“哎,师哥,你怎么又打我啊!”
“谁叫你乱说师傅是老家伙的?”
“师傅他不老么。胡子都打结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梳几个时辰,据说胡子老得都发硬了,若不是红木梳的话,很容易这梳子的齿都会被师傅的胡子拉断!”
“……”
“还有,师傅的裤子……师哥,你等我说完啊,挤眼睛干嘛?”
轰然一声,胡如飞倒飞起来挂在了悬崖边的一棵倒垂老松的树枝上。
轩辕才那打结的胡子只是一抖,冷冷说道:“孽障,真是孽障!别人要面壁才能思过,我看不吊你一个千百年你是不知道厉害!”
“师傅,俺错了……”
这天晚上,胡如飞用一只蝙蝠的姿态倒挂着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而夜半时分,在那北极剑门山顶楼阁之中的一处倚着山洞修筑的暗房内,路月的哥哥,也是路月的师兄路云一身白衣席地而坐,手中打出各类结印,口中更是念念有词,面上更是颇有些凝重。
真元之境,重在化心,以天地汇聚,开通身孔窍,运周天神力……
这已经是他闭关的一个多月了。
这个暗房叫作天极洞,是历来北极剑门有志弟子决定熬炼之时选择的最佳地点,从道法上来说,一般是要顺其自然,那种违背天性的熬炼是不被提倡的,然而对于某些有大志和恒心的人来说,短时间能提高自己的道力,显然是个很大的**,况且在他们很多人的眼里,只要道法到了一定的高度,便可以反哺自己往日速成之时所造成的缺漏之处,因而在这北极剑门中也偶有弟子于这天极洞中苦苦熬炼。
此刻在这暗房中的路云便已经熬炼过了百日了。
天极洞口的那幅对联实在是所有熬炼弟子的心声:
此生只为道法故,敢把洞中石坐穿横批是:极道成仙每一个进入天极洞中熬炼的弟子,不过千日是不准出这个天极洞的。
路月明白自己哥哥的志向,因而每日的傍晚,他都会远远在那天极洞的一棵古松之下,以长箫作音,引以为对哥哥的鼓励,最喜欢的曲子自然就是那首《入定》:箫声长,自沧桑,更兼晚林清唱,在这般枯坐洞中的夜晚,那若有若无的箫声偶尔倒也能让路云抒怀一叹,心中不觉暗道:弟弟就是弟弟!
想到这里,路云的意志就更加坚定了。
路月于树边吹奏箫声约有半宿,方才收了长箫回到自己的厢房中休息,准备入厢房时候却看见自己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