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光芒,上人的身上也仿佛有着几丝清净之气,缓缓萦绕。
啪嗒几声,崔炫和李甜儿已经是绕过致道殿和四老殿,踏进了掌门院中,却只见上人鹤银须,兀自清修,那眼神如正云游于境界之中。一时间两人对望一眼,竟是无人开口。
李甜儿碰碰崔炫的胳膊。崔炫也是低着头不说话。两人都那般站着,心里虽急,却晓得是不能打搅上人的。
上人将这一切看得明白,心里隐隐有些好笑,只是面上依旧沉寂,转而从那嘴中吐出一句“急火易攻心,不好!”
李甜儿一听这话,却是不再撞崔炫的胳膊,转而对着上人说道:“师傅,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进来了!”
上人双眼睁开,轻笑道:“你们两个如此手忙脚乱,我若不知,岂不是修仙修成了瞎子?”
李甜儿一听,也是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转瞬即逝,转而凝神说道:“师傅,望您救救大师兄!”
李甜儿话音刚落,崔炫已是躬身上前将那柄乌木剑奉于手中,上人轻轻一看,说道:“炫儿所持这柄木剑,倒是驱邪的好灵器,这铸造工艺当是取自我们南极剑门,只是这木质极寒,又似有淡淡微香,却一定是取自极寒之地的仙木打造,仙木外面看似沉然,内中却是略藏戾气,当来自野蛮之地!”
崔炫应声说道:“这是来自东瀛岛!”
上人一听这话,道:“你们没能将我那傻徒弟长川带回来么?”
李甜儿一听这话,心下有些不悦,那“傻徒弟”的称呼,非有万般疼爱之情是绝不会讲出来的。李甜儿道:“师傅慧眼,这便是你那傻徒弟长川修炼的仙剑,但我们此番急急赶回却不是因为这柄剑,而是因为大师兄的精魂和身躯怕是已经被那‘傻徒弟’用剑食术给吸进了这柄剑里!”
上人一听这话,表情却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忽然间从这正殿一旁的侧厅里传来一声凤鸣??“什么,你说什么,甜儿师妹,吴恨怎么呢?”
随着这一声急切的问话,一个绯色身影忽然从大殿一边飘然而出,红绸舞,剪影乱,飘然若仙,这番场面,无不让人动容。
这来者是个女子,通身绯色长衣,腰束流苏带,眼如秋波带水,眉似细墨轻画,只是这番娇人面目在此刻却是有几分心忧和急切,那两弯细月眉已是拧在一起。
来者正是南极剑门大师姐,号为东方的薛琳儿。
李甜儿却是没有料到师姐薛琳儿会呆在这里,心下一惊,竟是变得支支吾吾:“我……这……”薛琳儿一见李甜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丝不安掠上心头,眼波一转,心中只是深深一痛,如刺一般。目光凄寒间,转而径直向一边的崔炫走过去。急切问道:“崔师弟,快告诉我,吴恨出什么事了?”
那崔炫知晓薛琳儿对吴恨的担忧之情,怕自己的话伤到薛琳儿,也是左右为难,不敢言语,朝着李甜儿望去,李甜儿的眼睛却是在看上人的脸。崔炫忙再转头看师傅,还好师傅却没有四处乱看,他望着崔炫,只是轻轻点点头,意思便是叫崔炫将事实说出来。
崔炫还没开口,那薛琳儿却早是抓起崔炫的双臂摇动着,再道:“崔师弟,你快说话啊!”
崔炫被摇得一阵眼花,忙说道:“师姐停手,我这便将经过说于你听!”
薛琳儿这才住了手,细细听着,面上表情却依旧是那么心焦。
那上人也是将崔炫口中每字每句记于心底,崔炫讲完的时候,上人心下已知,也不作答。却是那薛琳儿急急问道:“你们走的时候,却是没有四处看看有无大师兄的踪影?”
崔炫摇摇头说道:“师姐,我们光想早点赶回来,看师傅可不可以将师兄从这柄剑解救出来,那里还来得及四处看!”
“如此说来,大师兄便是在这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