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火冒三丈,脸上一红,就想上去理论一番……但往日这个时候都会有门中弟子来拦他,岂知道今日却没人来拦,他往前走了几步,忽而看到了法贵一张凛然生威的脸,心中想起这法贵虽然没有打赢那个狐妖,但法力显然在自己之上,若是自己惹事,八成没有好果子吃,幽幽走出几步之后,心中忽而生出了几许悔意,便不敢再往前走,一个偌大的身躯直挺挺站在当庭,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脸色异常尴尬。回头向师兄路月使了个脸色,想让路月打个台阶让他下,可是路月眼神四处流转,装作不知道。
胡如飞心中一急,却是忽而灵机一动,转身向着太真上人行礼道:“哎,那个,南极剑门的斋菜真是和我胃口,昨日吃得一场大饱——有点伤胃,各位慢聊,我去去就来。”说罢还捂了捂肚子作出尴尬脸色。然后影子一样消失在门口。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众人笑罢之后,太真上人面上却是忽然露出担忧的神色,继而正色道:“山人在这里将众位留下,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
法贵点头道:“当日上人将玉井移位之事告诉了我们,我们自然知道!”
太真上人点点头,兀自思量一会儿,道:“自古天地一体,天大乱则有星辰变,地大乱则有山水移,这玉井移位之事实在是修真界的大事,加上法贵兄将那玄武反骨显了出来,想必这海上也是不太平!”
法贵也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日登台盛会上出现的三个妖邪,恐怕还只是一些小苗头,大风浪怕是会接踵而至吧!”
太真上人兀自沉吟一声,心中却觉得什么地方有异,转而侧目一看度劫神僧,却见他双目微瞑,俨然如同在调理内息一般。
太真上人熟知度劫大师的性格,他平日里往往每时每刻都把金尊寺的威仪放在嘴边,而现在几个关系交好的大门派讨论之间,他竟然不插一语,着实有点奇怪。
太真上人遂清咳两声,问道:“度劫大师怎么看?”
度劫听见太真上人叫他,方才转醒过来,这几日中,他渐渐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偶尔说话做事往往并非自肺腑,倒像是有另一个人在思想似的。
度劫大师随即说道:“一切全看太真上人吧!”
太真上人点了点头,道:“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派出一些各门的新秀子弟前往各处查看,一来防患于未然,二来也可以让我们各个修仙门派的弟子们加以锻炼,为以后担负起各门各派的中兴打好基础!”
法贵点头道:“此举甚好,我便推荐我的弟子神规!”说罢将身边的那个男孩子一指,说道:“这孩子我还是寄予厚望,只是平日里总是跟在我的左右,却并没有真正经历过什么大事,少了点男子气概!”
神规一听这话,心中甚是感动,忙是俯身下拜,道:“师傅,徒儿一定不辱使命!”
太真上人见这孩子年纪虽轻,但说话掷地有声,精力十足,想来也真是个可造之材,便道:“那好,就是他了!”
法贵笑了笑,说道:“还不知道太真上人将要派出哪几位高徒?”
太真上人笑道,登台盛会上的几个徒弟自然是会去的,令我苦恼的是我座下的代弟子却不知应该选择哪一位。
太真上人话说到这里,一边的路月终于是接上了话,道:“上人,说起代弟子一事,我倒是有事相询,不知道南极剑门可曾得到北荒师兄的消息?”
这北荒师兄,说的正是失踪了很久的吴恨。
太真上人一听此话,心中不禁微微一酸,道:“本来琳儿是去找了一番的,但由于盛会的举行,我又是将她找了回来帮忙,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吴恨的消息!”说罢,口中不由得轻轻一叹。
路月点了点头,又是问道:“这样说的话,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