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问出。但问的乃是敌国使臣,其中意思就有些有趣,就如一道春雷炸开……安羽琪面色不曾变。淡淡应道:“一丝成算也无。”
“为何?”栏畔女王冷冷看着安羽琪。
“孚玉国人不思战,必危。”安羽琪笑着说道:“大齐帝国人多好战,必殆,好在两位陛下,一者老成持国,一者发奋图强,恰好平衡了此两端。”
女王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大齐帝国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朕曾与他通过两封私人书信,却始终有些看不明白他。”
安羽琪心里开始骂娘。心想自己终究是大齐帝国之臣,您玩这么一招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闭口不言。孚玉国女王见她模样,反而笑了起来,轻声说道:“你那皇帝终是会老的,朕的子女终是会长大的。日后我国纵马北上,还盼范卿能为我殿中词臣。”
安羽琪眉头一挑,不卑不亢应道:“陛下若北上为客。外臣定当作诗以贺。”
同是北上,意思却是两端,孚玉国女王的意思,自然是领军北上,将大齐帝国吞入疆土之中。安羽琪的意思却是孚玉国女王北上为客,自然是阶下囚客。
话不投机,安羽琪面色平静,心中也不揣然,只是想着面前这位女王果然是位心有大志之人。只是当着自己面说的话,不免也太多了些。不知道是因为失言,还是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外臣当成回事。只是想借自己的嘴,将他的意志传到大齐帝国的宫廷之中。尤其有一句话安羽琪并没说出来,孚玉国女王口口声声大齐帝国皇帝终会老,而她的子女终会长大。难道大齐帝国皇帝的子嗣就不长大了么?话说的好像齐王压根就没那能力似的!亲身体验过齐王功夫的安羽琪心下有些不满,她可是被他狠狠折磨了一宿,他强不强大的问题她自然清楚。
说起这个问题,安羽琪忽然脸色一变,仿佛从国境线那夜之后一直到孚玉国的上京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但她大姨夫却从来没探望过她,难不成……
安羽琪心中一凛,随即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路途劳累,生活没规律造成的延迟,绝对不能中了。哪有那么巧的一炮就中,那成了什么了?
不过,虽然她这么想,心里却不敢掉以轻心,甚至下意识的双手放在小腹前,隐隐做着保护的姿势。
女王忽然间眉头涌起淡淡忧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一挥手说道:“上京一向太平,不过两国之间向来多有误会,朕担心会有人意图对安卿不利,虽然那些人不敢对你如何,但挑衅之举只怕是难免的,安卿家看在朕的份上,多担待些。”
安羽琪大惊,倒不是这话里的内容,反而是女王说话的口气,什么看在天子的面子上,多担持些?安羽琪自付自己怎么也没有资格让一国之君如此看重,更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女王会对自己如此厚看。
“朕有些乏了,安卿先回吧。”女王轻轻拍着栏杆,回头望着一直静默着的云琳,“琳儿,您送安大人出宫,免得他迷了路。这段日子,若有人对使团无礼,还烦琳儿说几句话。”
云琳微微一福,道:“尊陛下令。”
安羽琪眉头微挑,心想那岂不是要经常与这位武力高深的女子见面?这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安羽琪在云琳的带领下,出了山亭,沿着那道清幽的小道,往山前的宫殿乌黑建筑群行去。山亭里,那位孚玉国看似娇憨的女王沉默地站立着,脸上已经褪去了先前谈话时的兴奋神色,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她忽然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两下,发现似乎真的找回了一丝那夜孤身望月的感觉。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女王知道是小厮们赶着过来服侍自己,略感厌烦的挥了挥手,阻止众人入亭,依旧有些孤单地站在山亭之畔,不知道想着什么。
许久之后,她忽然叹了口气,轻声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