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六祖惠能,所以有人说:下下人有上上智。”汪寒洋停顿了一下,“我们的学校更像是养鸡厂,孩子们全被笼养了,念书只为下颗高考的蛋,创造办想像力全给掐了。真的水处长,你要是读到大学毕业,现在顶多也就是在你们机关当个打字员。”
水玲珑专注地听着,然后痴痴地说:“我们的打字员上个礼拜结婚了……”
──她还嘴硬说她不是结婚狂,其实哪个人不是结婚狂?到年龄结了不了婚,都得发狂。不论男人女人。老处女这顶帽子固然过于打眼,老光棍这个招牌也一样金光耀眼!总之都是让人为之侧目的,却不是令人羡慕的。
水玲珑又说了,“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我在想──这种鬼天气,能有个男人抱着我就好了,什么火炉热汤红的绿的,都不如这个。”
汪寒洋听得有点好笑又不由地有些伤感,这种赤裸裸的话,也只有水玲珑能说得出口,这或许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当然,也是让某些“正人君子”避之惟恐不及之处。
记得她和龙琪刚“交手”,有天一起喝茶,龙言不知怎么地来了,看见水玲珑成了他姐姐的座上宾,这个见多识广的大律师下巴颏儿差点儿惊得掉下来,为什么呢?因为水玲珑尽管有能耐,人也很仗义,但她名声狼籍也是事实。所以她的“朋友”基本上全是男人,女人要么不屑要么不敢,跟她来往。怕人说闲话。龙言不知道姐姐龙琪怎么敢冒这个“险”?
“你怎么认识她的?”
“地球很小,撞上就认识了。”龙琪显然在避重就轻。
具体的问不出什么来,龙言只好拣重要的说:“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为什么?因为能作官。玲珑她可是政府官员。”龙琪这样回答弟弟。官商结合这是当下最流行的。
龙言却不认可,作官的多了,何必找她?他说:“我觉得不妥……”
“为什么?”
龙言沉默片刻后,“先声明,我没有任何偏见,我只是有点自私,我担心姐姐你跟她在一起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借机说你的坏话。你还不够树大招风吗?”
“怎么?怕我跟她学坏?”龙琪开玩笑,凡是她不愿正面回答的,都用这种办法。
“人坏不要紧,但不要让人知道你坏。”龙言意味深长地。
这话就不能不让龙琪考虑了。
龙言接着又说:“姐姐,你很能干,这不可否认,但你以外的世界仍然是一个以男人为中心的世界,也许以后的人们会用欣赏的眼光看水玲珑并给她一个公正的评价,但现在,不可能。我听过她的很多事,一句话──乱七八糟。做为你的弟弟,我可不希望你被人说成那样。女人最怕什么?最怕绯闻。”
龙琪叹了口气,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吧。她盯着龙言说:“你们有些男人的上升之路还不如水玲珑呢!”
古语云:习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这大概是中国男人卖得的最高价──出将入相。男人早就已经插标自卖了,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女人?
“这我承认。但……”
但什么?
──但,男女是不平等的。这就是现实。龙琪一个人再能干,她也扭转不了乾坤。
龙琪当时沉默了一会儿,给龙言念了《圣经》约翰福音第 8章的一个故事:文士和法利赛人带着一个行淫时被拿的妇人,叫她站在人群中,然后对耶酥说:夫子,这妇人是正行淫时被拿的。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们把这样的妇人用石头打死。你说该把她怎么样地呢?耶酥就对他们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拿石头打她。人们听见这话,就从老到少,一个一个都出去了……
──在这个尘世中,谁是无罪的?
说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