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白暗忖,此前自己孑然一身,尚可一死了之,但此时焰娘在怀,黑齿涯与丹丝兰又为了自己挺身而出,情义深重,再加上一个凤瑶儿,令夜少白不得不为他们再做打算。
夜少白不愿独善其身,心中一番苦思,一时间也没想出好的对策。
黑齿涯等人酣战正欢,莫语早听得肺片都将气炸了,缠斗之下,喝骂道:“瑶儿,你捏造谎言,曲折事实,早些年你还与我诉苦,口口声声说,你恨夜少白入骨,为何现在却是这般,你既心存他人,为何又来招惹于我?”
岂知,凤瑶儿却是不屑地回道:“此前见你长的还算入目,适逢我心中寂寞,借你去除空虚,可相处之下,你既不耐看又不中用,只懂得花言巧语,我又怎会喜欢你。”
莫语颜面扫地,气地几乎吐血,声色俱厉道:“如此说来,在你心中,我是那夜少白的替身不成?”
凤瑶儿讥讽道:“莫谷主,你太高看自己了,痴人说梦,有何替身可言。说实话,在我心中,你拍马也追不上少白,或说,你连少白的脚趾头都不及。”
凤瑶儿赤白的道出,诸仙无不侧目色变,这牡丹仙子怎地如此轻佻,说出这般不顾情面的话来。
人比人真是比死人,莫语难堪重辱,被激得口中一甜,硬生生气出血来,怒发冲冠,厉声道:“气煞我也,贱人!死贱人!我要你死!”
莫语手中剪刀怒张,绽出冷光,疯狂地向上空的凤瑶儿扑去,黑齿涯大笑出声,甚为之解气,只为莫语之前向敖漓提出的炼炉之说,手中刀浪翻腾不止,厚重的刀光又将莫语罩在其中。
凤瑶儿不再理会莫语,半响,脸色泛起幽怨神伤,面向夜少白,妙目中注满无限深情,幽幽道:“少白呵,我已抛弃尊严,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见,你可为我动心半分?只消你一句话,我随时为你做任何事,亦可为你死,变妖也不惜,你要我这样的女子么?”
那情深款款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朝夜少白看来,眼神像是孤苦无助的小狗,在期待主人的怜悯疼惜。
连一直未出声的焰娘也不由生出软意来,心中不忍处,又是紧张莫名,同是投视夜少白。
夜少白心如明镜,对凤瑶儿此前所为并不存恶感。但爱是爱,不爱便不爱,不会给对方有遐想的机会。
迎着凤瑶儿的美目,凤瑶儿如花般的脸上,掌印尚在,红的尤为刺目,夜少白手中加紧搂住焰娘,长叹道:“仙子情深,少白心已领,只是少白心有所属,仙子还是绝了念想吧。”
凤瑶儿美目一红,夜少白换过坚决的口气,肃穆断然道:“我夜少白今生,除焰娘外,再不作他想。”
夜少白说得极其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形同发誓,一语双关,既是说给焰娘听,又是说给敖漓与凤瑶儿听,长痛不如短痛。
焰娘美目泛光,感动之余,心房灌满了蜜糖儿。
敖漓浑身颤抖不止,心脏如被巨石压下,又似被击穿,知夜少白言出必行,黯然神伤下,肝肠寸断。
凤瑶儿强忍泪意,再是厚着脸皮道:“得不到的总归是最好的,少白,你是知道的,我是如何也不会放弃的,不管你说什么,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动摇半分,如今,你就是赶,也是赶不走我的。”
夜少白不为所动,硬起心肠,绝情道:“你想怎样是你的事,悉听尊便。”
凤瑶儿妙目一转,对焰娘感慨道:“姐姐真是羡慕你呢。”
焰娘往夜少白怀中缩了缩,心甜如蜜。凤瑶儿双手轻纱如帛画挥出,牵一发而动全身,霎时间,仙气缭绕,周身上下绽放出百朵牡丹花来,百花怒放,端的奇异,她环视群仙,纤手横指夜少白,冷然道:“谁要杀他,先取我性命。”
凤瑶儿犀利的辞锋,迫得令人不容质疑,她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