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嘈杂起来,上千人的窃窃私语构成的嗡嗡声充斥着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贵族们或互相之间交头接耳,或继续被打断的寒暄,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与帝国王室第二顺位继承人搭话。
拓娅轻轻上前一步,胸口紧贴着卡特雷亚的后背,在自己的搭档耳边用戏谑道:“看来我们又被孤立了呢!”
卡特雷亚嘴角上扬,轻声回了一句:“拓娅你错了,我们不是又被孤立,是一直都被孤立……”
其实这话不完全对,就在这个帝都,在这些贵族们当中,在皇宫里,也曾经有一位小小的少女肯像现在侍卫在侧的这些亲信们一般,靠近拥有不详之眼的卡特雷亚,可惜那位少女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候,一直静静的站立在大殿正门一侧的主司仪官抬起长长的司仪棍,用棍子圆圆的底端狠敲了三下殿门前的地板,敲击产生的声波通过中空的棍子的放大,回响在整个广场上,一下子就将广场上的嘈杂压下,随即主司仪官那响亮清晰的嗓音回响在整个王宫内院上空。
“赛菲莉亚女王陛下到!”
话音刚落,王宫内院城墙上,等待多时的管弦乐队吹响了号角,在雄壮高贵的乐声中,王宫大殿那镀银的大门缓缓推开,身着以银色绸缎缝制的长裙的赛菲莉亚女王在披挂银色斗篷的侍卫的簇拥下走出大门,女王身后那四米长的裙摆的边缘抓在五位侍女手中,侍女们都身穿华丽的白色礼服长裙,银色的绶带从她们的肩膀斜跨到腰际——整个帝国,也只有女王陛下的贴身侍女被允许使用这种规格的打扮。
赛菲莉亚在侍从和侍女们的簇拥下,缓缓走下大殿前那九十九级光滑漂亮的大理石台阶,向着已经停在广场另一侧的台车走去,经过卡特雷亚身边时,她稍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以毫无温度可言的声音说道:“你干得不错,卡雷,不辱王女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因为你是私生子,或者你的发色而轻视你,所以请你继续回应我的期待吧,我的女儿哟。”
卡特雷亚强压下心中的“你说谎”的尖叫声,毕恭毕敬的弯下腰,朗声应道:“谢陛下,儿臣紧遵圣命。”
赛菲莉亚威严的点点头,开始苍老的面容中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她不再看自己的女儿,又迈步向前走去。
就在女王陛下一行快走到广场正中间的时候,主司仪官再次用手里的棍子敲了一下地面,报出了另一串名号:“帝国王储,第一王女菲娜·德·拉·布里多瓦(就和女王一样,帝国王储就是菲娜的唯一职位)殿下到!”
身穿蓝白两色礼服的菲娜应声从大殿正门中走出,由于目前的身份还是王女,她和卡特雷亚一样都只被允许在礼服上缝制一小段银色的缎带,卡特雷亚的缎带被缝在扣线上作为装饰,菲娜的礼服则将这段尊贵的银色缎带做成了礼服的腰带。和赛菲莉亚比起来,菲娜身边的侍卫整整少了一倍多,身后的裙摆也按照帝国规制只有两米半,抓着裙摆的侍女也只有区区两名。唯一不同的是,菲娜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留着清爽齐耳短发的少女,少女身穿女仆装,手脚纤细身材娇小,看起来就像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可是她手臂上佩戴的纯银色的袖章却揭示了她的身份——那袖章和拓娅胸前的银色缎带都代表着同样的意思,那名少女是菲娜的羽翼。(米亚登场,散花!BY作者)
菲娜步下台阶之后,同样在卡特雷亚面前稍事停留,和高傲并且面无表情的女王殿下不同,菲娜脸上的决绝当中混杂着一点点的悲伤:“卡雷,我知道你和多菲的关系很好,但是帝国的王道和正统是必须维护的,所以……”
“我知道,王姐殿下。”卡特雷亚打断菲娜的话语,腰肢深深的向前弯下,语气依然是毕恭毕敬,“我会全力配合对废弃王女的搜捕行动的。”
听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