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来,抬手掀开了覆盖在床上那人面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张静静阖着眼帘的清隽少年容颜。光洁的额头上隐隐浮现着一个“卍”字型的标志,不过已经浅的几乎看不见了。大蛇丸略略眯起了眼,缓缓伸手抚上了少年的额头,便仿佛抚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半晌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个孩子叫做日向……”
“日向宁次——分家的天才,忍者学校的首席生。”茫茫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似乎有些不满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小子一听到我能够帮他解除‘笼中鸟’就毫不犹豫地跟着我的影□落跑了呐,我本来都做好了付诸武力的准备的说……”
“虽然最后还是被那个九尾小子打败,不过他的实力确实还算不错,应该已经有接近精英中忍的水准了。”大蛇丸随口赞许了一声,随即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不过那时候日向日足的确是拿出了日差自愿代兄长牺牲的信件,宁次看后也同意冰释前嫌了,为什么现在还会叛逃?”
茫茫不屑地撇了撇嘴,眸中却隐隐掠过一丝狡黠:“我只是让影□告诉他团藏拥有写轮眼,而日向家的族长日足和他的关系相当不错而已——用写轮眼模仿一个人的笔迹是很容易的吧?就像当初宇智波止水‘自杀’前明明留下了遗书,但木叶高层却没有一个人相信那是他亲手所写,这次也是一样的吧?”
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来是这样没错,刚才日向宗家已经发动了他额上的‘笼中鸟’,如果我再晚一步解除咒印他就会因脑神经爆裂而死了,那些家伙对这个孩子可是完全没有留情呢……难道他当初就没有看出那封信的破绽吗?”
伪萝莉嘲讽地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床榻上的少年:“难道你觉得这小子会看不出利用和真心的区别吗?他的‘白眼’又不是用来出气的!为什么日足之前不说,直到发现了他的真实实力才来告知他所谓的‘真相’?不过在‘笼中鸟’的控制下,他也只能够选择自欺欺人而已——”
“你说的没错。”平躺着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白得几乎透明的眼眸,目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伤感和疲惫,伸手摸上了额上残留的印记,“那时候我欺骗自己父亲大人是自愿为兄弟之情而牺牲的,并试图放弃对宗家的仇恨……我还以为我真的可以摆脱命运的桎梏,但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姐弟俩对视了一眼,神色间都有些感慨,日足和日差虽然是同胞兄弟,但在家族的勾心斗角之中,彼此间的亲情恐怕已经磨灭的半点不剩了。茫茫收拾了思绪,笑眯眯地向宁次晃了晃手指:“呐,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见少年半晌不答,不禁大感无趣,撇了撇嘴,直接开口:“好消息是:你的‘笼中鸟’已经解除了。”留意到宁次眸中难得的惊喜之意,伪萝莉叹着气摸了摸下巴,“坏消息是:刚才你家族的人已发动了你额上的咒印,为了保住白眼的秘密,‘失踪’的你被家族像破抹布一样抛弃了,真是可怜的小孩啊……”
少年的身躯微微一僵,面上神色由愤怒,悲哀最终转为了坦然,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当初你答应帮我解除‘笼中鸟’,代价是我的一只眼睛——你现在取走我的眼睛吧,我不想欠你。”
茫茫眨了眨眼,转头征询地望向了身边的黑发男子,大蛇丸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回以了一个拒绝的眼色,虽然他很擅长咒印和阵势,不过因为兜这个专业医生的存在,他对医疗忍术却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让他完整地将白眼挖下来而又不让宁次太痛苦……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君麻吕和佐助已经通过空间传送阵先回音忍村了,而施加了夺魂咒后像柱子一样杵在门边的“预备后宫少年A”祭少年也并不是医疗忍者,更是完全指望不上。三人面面相觑了半晌之后,伪萝莉终于还是决定求助于万能的主神:‘无痛苦地取下一只白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