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仇的太不厚道了,扯了二盏茶的时间,翻来覆去还是这句,你就不能换点别的来夸夸我?
徐阳没有闲心了,话题一转,直接道:“据我所知,仇兄不是该在苏州同令兄唐寅修习画技,为何会来南京?”
仇英放下作拱的双手,脸上的惊愕之色难以压抑,“仁兄你怎生对知道这事?”
徐阳姗姗笑道:“令师周相公跟令兄唐寅乃是当今画集界中的泰山北斗,对仰慕之人颇为关注也是理之所在。”
秋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道:“原来如此,而我之所有来南京就又是一番话,一切都得从我师兄说起。”
“唐寅遇上麻烦了?”
仇英叹了口气,“可以这样说吧。”
徐阳道:“邱兄可否告知?对唐兄在下也想献出一份绵薄之力。”
仇英看着他,愣了半晌,就将事情大致的跟徐阳道了一遍。
徐阳失神了……
听完唐寅的遭遇彻底失神了,同样也后悔了,本是想借这二两银子跟仇英打好交情,来日好跟唐寅这位才子搭上线,从这二位画技大神身上大捞特捞,完成三妻四妾的美梦,至于现在,将仇英推出门外的心都有了。
徐阳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同样也知道只有投资才有回报的道理,但是这次在仇英身上的二两银子的投资……眼瞎了呀。
回报收不回来了呀……
因为唐寅那厮跟锦衣卫扯上关系了。
当初在安陆的时候,张溶为了摸上麻将,手下的四大锦衣卫可是将安陆闹的鸡飞狗跳,尚且还是在半夜,由此可见这锦衣卫是何等残暴。
也就从那一刻起,徐阳决定这一辈子都不会跟大明特务有一丝干涉。
现在回想起小半个时辰前,貌似自个儿还在仇英的面前给唐寅打包票,装仰慕……
再一次由此可见,我确实嘴贱啊。
仇英满脸期盼的看着徐阳,时不时的眨动着双眼,“徐兄可有对策?”
“没有!”徐阳想也没想就果断回绝了。
“那徐兄可有门路?”
“没有!”徐阳继续回绝道。
“那徐兄可认识达官贵人?”
“彻底没有!”
仇英见徐阳一脸认真,情绪一落千丈,回头想想,徐阳也不过是这间书香斋的伙计,而唐寅犯上的可是锦衣卫,想来也是为难他了。
但又是说道:“那徐兄可否借我十两银子?”
徐阳瞪大了眼睛,不要脸啊,我们压根都不熟好不,况且还是头一次见面,凭什么借钱给你?
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所以……
“还是没有!”涉及到钱,徐阳拒绝的更加干脆了。
仇英不禁将头扬上房梁四十五度,然后重重的垂了下来,要说不对徐阳感到失望,这是不可能的,相信是人都有这种感觉。
可他却也没有责怪徐阳,他若是有钱的话也不会屈身来这间字画店当伙计,看来彼此都是穷人啊。
但仇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感谢徐阳,一副四两银子的画他却是给了六两,足见这人的心肠还是很热情的。
心情很沉重,没有心思在跟徐阳交谈下去了,拱手作辞道:“雨水姑且停息,徐兄那么我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仇英觉得自己很有负罪感,自己来南京是来想方设法解救师兄唐寅的,可是为何总是喜欢往街头跑?
为什么?
仇英自己也弄不懂,反正只知道街头有家莺歌楼,楼上的妹子衣着很暴露,不过他当真很喜欢。
带来的五十两银子便是如此花完的,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去典卖画技,很好,现在身上又有六两银子了……
是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