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贵为睿王妃,魏嫣茲似乎对目前的王妃生活并不欢喜。从刚刚嫁入时的兴奋,到现在日复一日不断重复的枯燥,魏嫣茲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新鲜感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睿王殿下对她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姿态。尽管在府里众人眼中,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种略带酸涩的滋味。
她每隔十天半个月,便会被她的婆婆虞贵妃召进宫里聊聊家常。这倒是能让她稍显枯燥乏味的生活泛起一点点色彩,可是去的时间久了,虞贵妃便时不时地会提起抱孙,让她颇感无可奈何。
魏嫣茲与睿王渠梁衍成亲虽有三个多月,但渠梁衍也没和她亲近过几回,她的肚子里又怎会如此之快的怀上渠梁皇族的血脉。
虞贵妃在宫里本来就闲得慌,所以才定期把自己的儿媳召进宫来陪说话。看着魏嫣茲的肚子没有任何动静,她便不停地张罗着几位御医轮番问诊,下了好几个药方子带回去进补。
补药吃了一方又一方,御医诊脉了一回又一回,魏嫣茲的肚子还是没啥反应,最后虞贵妃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得期盼着老天保佑。
渠梁衍从枢密院出来后,便径直回府。路上,正巧碰上了刚出宫不久的王妃魏嫣茲。
渠梁衍招呼近侍宁海,叫停了王妃的马车,然后自己便登了那辆马车,
已近黄昏,中央大街人来人往,依旧热闹喧嚣,但街上的行人都会主动提前让道,两辆睿王府的马车便能循着稳步的速度朝前驶去。
魏嫣茲见渠梁衍上车,并未作声,因为马车里面空间有限,她只是就着坐姿,稍一点头行礼,摆出躬身的姿势。
渠梁衍微微一笑,也未作声,麻利地坐在了王妃边上。两人端坐车内,半刻钟内都没说话。
“王妃今日入宫,母妃可安好?”渠梁衍忍不住先开了口,但他头也没有转向自己的王妃。
“母妃一切安好,只是念叨殿下,念叨妾身的肚子。”魏嫣茲头也没转,淡淡地回答道。
“母妃安好就行,我改日再陪王妃一起入宫拜见母妃。”
“母妃急着抱孙,殿下倒是丝毫不急。”
“我受父皇之命,筹备篱山秋猎一事,公务繁多,无心他事,请王妃安心,秋猎之后定会遂母妃所愿。”
“如此,妾身便朝夕调养生息,安心等候。”
“我还有一事请问王妃。”渠梁衍终于把头转向了自己的王妃,继续说到,“大婚那日早晨,可有一白衣女子出现在迎宾府,并见过王妃?”
“殿下为何关心此白衣女子?”
“王妃何不先答我所问。”
“大婚当日早晨,妾身确实见过一白衣女子,唤作晞姐姐,还赠妾身玉液抹脸去除倦容,那玉液说来真是神奇。”
“看来真是不假。”
“殿下现在可否答我,为何关心起这名白衣女子?”魏嫣茲也把头转向渠梁衍,面无表情地问道。
“听说而已,故此问问王妃,并无他意。”渠梁衍赶紧微笑着回道,生怕自己的王妃怀疑什么。
“听殿下刚刚询问的语气,妾身觉得殿下似乎与晞姐姐相识,妾身问了那天在迎宾府的几个婢女奴才,都说不曾见过晞姐姐。妾身也好奇,晞姐姐怎会突然找到我,只可能与殿下有关。”
“王妃你真是爱胡思乱想,我们马上就到王府了,准备下车吧。”似乎听出了王妃嘴里的一丝淡淡的醋意,渠梁衍赶紧打趣着说道。
“不管殿下怎么说,妾身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殿下以为妾身在跟晞姐姐争风吃醋了,其实殿下错了,妾身那日见晞姐姐天姿国色,楚楚动人,非一般女子能比,就算是王公贵族之女也比不上。殿下乃是五州公认的旷世才子,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