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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4 / 5)

羡慕你们。可在这个群雄割据的时代里,活在高氏这样的家族中,我们有的只是身不由己。”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松开我的手,我发现他的眼睛很黑,仿佛一湾深不见底的潭水,折出不为人知的决绝而蔚然。我不知这种表情缘何而起,可能是积在他身上的东西太多,他无法纾解,也可能是这些他必须要承担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纾解。只有这样压着,他才是高长恭,而不是别人。

或许很久之前,我就该意识到,他已不是书本上一个简单的名字了。我懵懂地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有着一张出众俊美的皇室公子,他有血有肉,有伤有痛,也会流泪,他是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肩负责任的英雄。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想,这应该是:任何在英雄面亲都该是无言以对的……

拖延一日多的雪居然停了,他看着远方,一处未知的得地点,声音却低得如同从地下渗出来,带着浓郁悲戚:“你杀过人么……”

使劲摇头,这么挑战道德的事情,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并不想杀人,却不得不杀人……古今以来,以大局为重的事发生得太多,多到让人麻木。”

我叹了口气,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一整晚,他心里都存着一件让令他耿耿于怀的事情。而现在,他终于说出来了,我想,既然说出来了,一切都不是问题。毕竟很多疾病都是心情忧郁憋出来的。

我是俗人,达不到无私伟大甚至圣母的思维,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指的是杀什么人呢,朋友还是敌人,好人还是奸人?”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可那双眼睛中却已经压抑着万千纷乱的情绪。

我笑了笑,给他条分缕析:“弱肉强食的时代,若是杀了立场不同的敌人,为什么要自责,你不杀他们,有机会他们一定会来杀你;若是为恶的奸人,就算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被别人杀掉。所以,到头来这些人都是一死,你又何必忧虑呢。”

我不会杀人,因为在我的价值观里人人平等,有法律制裁;但在古代不同,战争和政治是两桩必须留血的事,如果流血能换来更大的和平,那么没有人有立场批判对错。事实上,这一条在古今中外来说都是一样的。

“对与错并没有本质界限,有时候对既是错,错既是对……若想得到什么必会失去一些,如果得到的大于失去的,很多人能受益,那错的也是对的!如果弊端大于利端,对的也有可能是错的。”

高长恭沉思很久,久到我的腿都麻木了。也不知道我乱七八糟的观点有没有让他明白什么,毕竟我已经被自己搞晕了。我想,只要他不晕,我晕上十晕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强大的他真的晕了,那我转移了他纠结的注意力,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想着谁晕不晕横竖都是好事时,我很高兴,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里不免惊一惊。

“怪不得你过的洒脱,欢畅,原来是一切都想得透彻。”

透不透彻我很清楚,可欢不欢畅我还真不知道,我问:“你觉得我过得都很欢畅吗?”

他笑了,帮我拂去肩头的雪,慢悠悠反问:“你自己如何觉得呢?”

“不知道,只是觉得过去和现在都差不多,我也不好说这时过得如何。不过,比起以前来,我多了一些烦恼,也有一件事必须去做。”

高长恭只说了一个字,还是一个吝啬的音节嗯。我拽着他的手臂问:“‘嗯’是什么意思,是欢畅还是不欢畅啊?”

“欢畅与否,除了你自己别人又如何得知呢,感觉的事情不好说也不可说。”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我仔细回想我们的对话,委实没觉得这些内容有什么内涵,甚至也没察觉什么意义。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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