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面上掩饰不住担忧,他用抱歉的口吻说道:“我来晚了。”
莫向晚只是摇头。
莫北伸手过来,握一握她的手。
他的同事笑道:“呦!要不是今天这档子事,我们都不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莫北也对同事笑道:“这是我女朋友,莫向晚。”他面向管弦,问莫向晚,“不介绍一下?”
管弦僵硬的面孔换了一换神色,望一望稍显犹豫的莫向晚,先自我介绍了:
“管弦。”
她言辞简短,态度大方,没有多说,也不以莫向晚亲密友人自居。这让刚刚才现疏离感的莫向晚感到不安,撇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们是否还是友人?
她在心底给自己打这么一个问号,犹豫着,没有即刻给予反应。但管弦只是笑一笑,自行离去。
她就怔怔望住管弦形影相吊的背影。
莫北的同事讲:“警方说是有人举报,我想多半是记者搏新闻稿。不管怎么样,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莫向晚的心头一跳,莫北竟似有所觉,更加握紧她的手。他同他的同事道别,揽着莫向晚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家里,莫非已经做好作业,正等着莫向晚回来检查。
他从未见过母亲这么失落又难过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对着母亲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说:“妈妈,放轻松,放轻松。老是紧张会老的,我给你捶捶。”说着抡起小拳头要给莫向晚捶背,被她捧起小手亲了一下。
莫北拍拍莫非的头:“快去上床睡觉。”
此时已经九点了,确是莫非上床睡觉时间。平时他会赖一会儿,吃些东西或看会儿电视,但今天没赖皮,因不想给母亲增添烦恼,就乖乖听从父亲的旨意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莫向晚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在沙发上小坐一会儿。手里的咖啡还未喝,就被莫北拿走了,他为她换了一杯牛奶。
她又拈起手机,犹豫了几番。
莫北看她如坐针毡的样子,就说:“没必要打电话给于正,他早就知道这事了。
莫向晚颓然地放下手机:“以前我只是怀疑,原来管姐真的一直帮着于总做一些暗地里的事情。”
在莫向晚黯然神伤时候,莫北轻轻抚着她的发,说:“向晚,别难过。”
莫向晚摇头:“我这么麻木。”
“你要养大非非。”
“管姐一直对我很好。”
“我知道。”莫北对她说,“如果你觉得你可以,还是能和她做朋友的。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是只分黑白两色。”
“或许管姐是真的太爱于正了。”
莫北侧头,分外认真地对她说:“向晚,能不能把工作上的不愉快抛开?它占用你太多时间了。”
可莫向晚放不下,咬咬唇:“莫北。也许明天后天都会很糟糕。”
莫北耸肩:“那又怎么样呢?向晚,我希望你知道你身边有个我。”
他这样诚挚的一个眼神,恰如春风暖暖掠过她的心头。她想起下午的种种过往,带着感激的神气说了一声“是”。
莫北倾身过来抱抱她,又想要吻她,被莫向晚把头一低,莫北只能吻她的发莫北的温柔,莫向晚是感悟的,他希望她撇开不愉快的那些事情。她伸出了双手,也回抱住他。
这是她的一次主动,莫北感受到了,两人靠得更加紧。
莫向晚心底还有其他一些感动,此时全部涌上心头,因为心头的凉意,更需要暖意来驱散,全赖有他。她向他道谢:“莫北,谢谢你帮了冯阿姨,谢谢你摆平了飞飞姐。一切的一切,谢谢你。”
莫北并不意外她说的话,他笑着说:“我要谢谢你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