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老天爷已经帮她选好了个丈夫。而且那个人,越看越不错的样子…
“顾小兄弟,顾小兄弟,不好了,不好了…”
整个军营,不,应该是整个西祈才是,再也找不到比裴大哥还要年轻又冒失的军统了吧,哎!
坐在床上的顾沫白听出是裴宔的声音,已经脱了外袍的她赶紧从坐在床上把鞋子穿好,恰巧赶在裴宔进来之前把外衣都给穿好。
“怎么了?明知道外面有雨过来伞都不打一下,要是生病了,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跟我走,迟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神情满是慌张的裴宔不由分说地打断顾沫白的絮絮叨叨,拉着她就往雨中跑去。
“裴…裴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什么东西来不及啊?”顾沫白匆忙地拿了把伞,跟着裴宔跑进雨帘里。
秋末的雨飘在身上有说不出的刺骨,顾沫白冷不防地打了个寒噤,被动地由裴宔拉着她好像往呼延迄的营帐方向跑去。
顾沫白心里腾起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呼延迄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想着,不由地加快了脚底的速度。
呼延迄拥着被子,背靠在床柱上,瞪着出现在他眼前衣服略湿的顾沫白,还有湿淋淋的裴宔,“该死的…裴宔,你…咳…咳…你大半夜的把她拉到我营帐来做什么?”
顾沫白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给患者看病、诊治、煎药,而呼延迄则忙着揪出北胡的细作,同时又要派人盯着北胡那边的动作。两人几乎没有交流碰面的机会。
今晚晚上,算是那日顾沫白被杜太医他们叫过去以后,两人首次碰面。
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骄傲地像只开屏的公孔雀的男人,此刻像只落魄的斗鸡虚弱地靠坐在榻上。心,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天,他不会不会是遭人暗算了或者仇杀了之类的吧?这是顾沫白看见虚弱的呼延迄时,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你是不是哪受伤了啊?怎么受的伤?伤得严不严重?”
顾沫白的小手冲动地掀开呼延迄的被子,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要知道他是哪里受伤了,她好对症下药。
然后,在看见被子下呼延迄赤裸的精壮身体之后,顾沫白红着脸,仿佛被锦被烫了手一般,大步地朝后退去,秋眸里满是讶异,“为什么你没穿衣服?!”
“大王穿不穿衣服不重要啊。哎,顾小兄弟,你快给大王诊诊脉吧,我们今天开会大王突然昏倒了…”
“该死的…咳咳…裴宔,给本王闭嘴!”呼延迄恼羞成怒。
生病中的老虎,就是病猫一只,即使他很努力地作出爪牙五爪的样子,威力还是大不如前的。
裴宔递了个担忧的眼神给呼延迄后,还是像老妈子一样地对顾沫白絮叨呼延迄的“不听话”“大王浑身发烫,看样子是发烧了。浑身发烫就把衣服脱了这哪行,这样不是更加剧病情呢么。更何况明天还要启程回京师。”
裴宔在呼延迄凶狠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转为几不可闻的咕咕哝哝。
难道大晚上的,冒着刺骨的冰雨,一路上七上八下地瞎担心,就是为了劝一个任性的君主看病么?
顾沫白的嘴角抽搐。
“裴大哥。”
顾沫白用极甜极甜的声音呼唤道。
“嗯?”
裴宔愣愣地望着此刻灯火下肌肤显得尤为晶莹剔透的顾沫白。
“你叫我来,就是因为我们英明神武的大王,他发烧了,是吧?”
还是甜甜腻腻的口吻,因淋了雨而分外润泽的红唇一张一翕地,格外地诱惑人。
“嗯,是这样没错。”
完全没有任何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