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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垂着眸沉思,细想这事里也的确透着些古怪,这宋氏虽有些心思却素来做事谨小慎微,而今日这事,若她只是为了邀宠就拿大格格撒这弥天大谎似乎说不过去,毕竟破绽过多且事发后果严重,这种代价大回报微的蠢事只怕蠢人才做得出,宋氏的确没道理会这么做。
岂料四爷刚觉得宋氏做这事的理由不成立,宋氏就上杆子给四爷送来成立的理由:“爷,妾思来想去,大格格这番怪病来去的都十分离奇,妾私以为有宵小作祟,做些阴毒之事,这才搅得妾那可怜的大格格不得安宁……爷,若不能找出这恶毒之人,破了令她作祟之物,只怕大格格她今后难得安宁啊——”
四爷冷眼看着宋氏不经意的将眼神几次扫过他怀里的张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道,原来她自始至终打得是这个主意,怪不得肯拿大格格做注了,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顺她的话询问道:“哦?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早有怀疑之人,你说来爷听听。”
旁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福晋暗叹口气,这宋氏今日是鬼迷了心窍了吗,步步下臭棋,本来的活棋硬是让她给下的死死的,堪称奇葩了。
李氏掩着唇角想,宋氏该有多恨那张氏,连这当口都不忘拉上那张氏一把。
张子清闭着眼睛在心中狂啸,看到米,看到米,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啊!
宋氏哀怜道:“不是妾小人之心,而是自古人心难测,前些日子张妹妹与我说话间不经意问了大格格的生辰,妾只当她是关心大格格之故倒也未曾放在心上,后来张妹妹房里的奴才不忍落前来偷偷告诉妾,说……说张妹妹成日的在房里缝缝绣绣的捣鼓,还不时念叨着大格格的生辰八字神神秘秘的,妾当时惊怒,只当这起子奴才挑拨离间,还狠狠的训斥了那奴才一番……可如今大格格突然发怪病,要不是爷的龙子之气及时散了这妖邪,只怕大格格她……所以妾不得不怀疑,不得不多疑,妾恳请爷能遣人仔细的搜查一番,若此番真的是妾小人之心了,那妾愿意向张妹妹负荆请罪!”
早在宋氏暗指张子清的时候小曲子和翠枝就跪下了,待宋氏说完,小曲子磕了个头,有条不紊道:“回爷的话,宋格格的话实不符实,自奴才主子搬来这格格院后,与宋格格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宋格格过来见的奴才主子,宋格格就站在房门处远远的和奴才主子说着话,奴才当时守在房门不远,不曾听见宋格格和奴才主子谈论丁点有关大格格生辰一事。况且主子的屋里除了奴才和翠枝,主子吩咐其他人等不得入内,至于宋格格所说的所谓去您屋里告密的奴才,望宋格格说出个名,奴才愿意与他当面对质。”
小曲子的有条理的一番话听的人刮目相看,苏培盛远远地回头瞅了眼这个奴才,牢牢记住了这张脸,这奴才好,临危不惧是个有前途的。
有了小曲子打底,翠枝的心里也就不那么慌了,同样磕了个头道:“回爷的话,奴婢主子久病在床没个消遣,又念往日里受得府里爷和福晋的恩惠甚多,却无以为报,如此卧病在床有着大把的时间在,便想着给爷和福晋绣点什么。实不瞒爷和福晋,奴婢主子的针线活丢的太久了,再拿起时手已太生,绣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怕污了爷和福晋的眼,奴婢主子成天的窝在房里哪也不出,从早晨睁眼到晚上就寝,奴婢主子除了吃饭的时间就是练刺绣,绣的不过是一叠子小蜜蜂罢了,哪里有宋格格所谓的鬼祟东西?若爷和福晋不信,奴婢这就回房去给拿来,那是与不是即可分晓。”
翠枝说的不卑不亢,宋氏冷笑:“你去拿?是去销赃还是毁尸灭迹?”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