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见了,是你儿子推的,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听了他这一番话,楚治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儿子向来顽劣,莫不是真的一个不小心把将军的儿子推了下去?
楚治抖着发白的嘴唇,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不知我可否去看看逆子?”
将军听到他说逆子二字,全当他默认自己儿子的行为了,火气从五脏六腑漫上来,大声吼道:“你急什么?!你儿子还没死呢,你总能见到他的,这桩案子,你自然是要到场的!”
说话间,果然有刑部的人来了。
楚治一路跟在后面,心里面的忐忑可想而知,自己不过是个商人,哪里斗得过二品抚军大将军?逆子不知是如何结识到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弟,竟惹上滔天大祸!
进了府衙,楚治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儿子,心中本压着一团怒火,在看到平日里疼爱的儿子满脸瘀伤,衣服也破烂不堪,心便软了下来。
“父亲,我没有推君北,父亲,他们都是胡说。”楚沉毓倔强的脸在见到父亲后便垮了下来,声音也带着哭腔。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再坚强能坚强到哪去?
楚治的眼圈有些泛红,着急道:“毓儿,事情如何,你快说与主审大人听啊。”
“啪!”端坐在台前的尚书大人将案板一打,待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审了。”
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首告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听到尚书大人开口,将军府二公子才瑟瑟发抖地抬起头来,抖着嗓子道:“我与哥哥还有别的几个朋友同楚沉毓约好,午时在香叶湖踏青。那时我们几个正在草堆里捉蛐蛐捉的兴起,楚沉毓却邀哥哥去湖边说话。”
他说到一半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才继续说道:“我捉到了一只极大的蛐蛐,因此捧了蛐蛐想给哥哥看,却见到。。。却见到。。。楚沉毓将哥哥推到湖里。。。”
楚沉毓情绪激动,嘶声喊道:“你胡说!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尚书大人脸上升起一丝不悦,案板一打高声道:“肃静。”
楚治见儿子的脸上写满了不甘,生怕他再次开口,连忙出声低斥:“毓儿,听他说完再说。”
孩童脸上的不甘终于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委屈。
裴尘东跪着的身体抖得像张筛子,说话也不利索了:“我。。。我。。。赶过去想要拉。。。拉哥哥。。。上来,却。。。却。。。被人从后面推了下去。我。。。我不知。。。不知是谁。。。推。。。推的我,可旁边。。。就他一人。另外几个朋友,听。。。听到声音过来,把我和哥哥救起,可是。。。可是。。。可是哥哥已经。。。已经。。。没气了!”
说完这翻话,他如释重负一般,瘫坐在地上抽泣。
楚沉毓的额头青筋暴起,扭动身体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与君北哥哥素来交好,无缘无故推他下去干什么?!君北哥哥如何掉到水里我没看见,可是你跌到湖里,明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你跳到水里去干什么,一定是你失手将君北哥哥推下去的,你怕被你父亲骂,就推到我的头上来了!”
“你才是怕你父亲骂,才推到我身上!他是我大哥,我怎么可能推他下去!我不识水性,我自己跳下去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事情不敢承认,别人都看到是你推我下去的!我大哥身体一向不好,因此才。。。。。。”裴尘东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骗子!”孩童气得跳起来,冲过去和裴尘东扭打在一块。
“肃静!肃静!肃静!”尚书大人不停地用案板敲打桌面。
一旁的衙役正要上前,却楚治抢先一步拉开孩童,重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