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谋、野心、狠辣,还有出乎她意料的“勇”——她之前小看了夏物生。
因为对夏物生这个对手估算错误,她付出了代价。
现在,她还可以确定,胡儿真的是畏罪潜逃,夏物生嘴上说把案子全权交给刑部和京兆府调查,但他一定会在暗中全力追查和抓捕胡儿。
一旦胡儿落到夏物生的手里,要么被杀,尸骨无存,要么生不如死,无法可救,要么就是被动了什么手脚,诬陷她这个皇后才是主谋。
所以,她一定要比夏物生更早的找到胡儿。
能不能帮胡儿洗清冤屈和罪名,她并不那么在意,因为夏如斯的确该死。
但是,她绝对要保护胡儿。
为什么她非要为了胡儿而与夏物生为敌,给自己招来那么大的麻烦?
这个问题她无需去想——她想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仅此而已。
如果皇上要袒护夏家,她同样不会让步和手软。
“没问题。”秋骨寒微笑,“朕相信朕的皇后一定能圆满的处理此事,无需朕相助。”
凤惊华哼了哼:“皇上知道就好。”
秋骨寒于是又深情款款的道:“朕一向了解和信任皇后,皇后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朕永远站在皇后的身后,默默的、坚定的支持皇后。”
“呕——”凤惊华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把头扭到一边。
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皇帝,老说这些话,不恶心么?
真受不了!
她和皇上在回宫的路上时,夏物生也运着儿子的尸体,往家里走。
已经过去半日了,夏物生的眼睛仍然红着,心里仍然愤怒和悲伤着,但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他能走到今天的高度,心肠一定是足够的硬,足够的狠,足够的冷。
他再疼爱这个么子,但这个么子既然已经死了,他就不会沉湎于无可挽回的事实之中,像他这样的男人,所要追求和思考的,永远只会是“利益”。
“老爷,”他最得力的国公府管事之一低声道,“小的已经派人去找胡儿了,只是天洲大得没边,这个女人又狡猾,可能还有皇后娘娘在暗中帮她,想找到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如若她已经出城,咱们更是大海捞针。”
“一个无亲无故的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夏物生冷笑,“立刻发布重金悬赏胡儿的消息!还有,立刻找画师绘制这个贱人的画像,画多点,到处贴,城里城外都贴,我就不信没有人发现她!”
胡儿的长相颇有特点,又是孤身一人,他就不信她能飞天遁地!
“小的立刻去办。”管事随即又问,“这事要不要知会刑部和京兆府?”
“那就告诉他们一声。”夏物生道,“就说本公愿意花自己的钱去协助朝廷办事,让他们不必感谢。”
“是。”管事毫不耽搁,立刻下车离开。
车厢里只剩下夏物生一人。
夏物生闭上眼睛,眼角落下泪来。
他已经年过五十,一共肓有五子三女,其中两子一女已经因种种缘故逝世,剩下的儿女中,有的才智平庸,有的身有残缺,就数如斯生得最聪明、最好看、最健康,也最讨他欢心,他一直视这个儿子为自己的继承人。
这个儿子这么早的就死了,还死得这么惨,他自然是真伤心。
因此恨极了胡儿和凤惊华。
说到底,夏如斯是害人不成,反被人害,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自己,但夏物生绝对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这就是他们这一类人的尿性,谁强、谁赢谁有理,弱者永远没有讲理的地方。
这天晚上,夏国公府灯火通明,哭声与哀乐响了一夜。
同时,画着胡儿的头像与罪行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