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眸已经彻底转黑,宛如寒冬黑夜,浓得能染黑和吸收一切。
巴旦却兴奋得没有一丝惧意。
若是换了以前,他一定很害怕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波澜的巴信,但现在,他自觉可以控制一切和得到一切,他觉得现在的他根本不需要畏惧任何东西。
凤惊华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同情。
她不知道巴信会如何处置这样的巴旦,但巴旦,要倒大霉了。
因为,巴旦已经突破了巴信的底限。
不饥饿的猛虎不会伤人,但是,若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猛虎一定会咬人。
巴旦,将形势弄到了不可逆转的境地。
“大哥,”巴信慢慢的说话了,还是让人听不出、看不出任何情绪,“我想我可以杀掉八弟和关直,可以不留任何痕迹。”
“这不可能!”兴奋过度的巴旦一口否定,“有我在,你怎么可能做得到不留任何痕迹?因为我知道他们若不是我杀的,就一定是你杀的。八弟是我的亲兄弟,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杀掉?”
巴信看着他,微笑:“这么说来,大哥一定要亲手杀掉他们,一定要我感激你了?”
“我并不是要你感激我。”巴旦慷慨陈词,“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的手上沾有兄弟的鲜血罢了!因为你是费国的英雄,是全民的偶像,不可以做出这般违背人伦的事情。但我不一样!我是太子,八弟一向对我不满,还妄图害我,谋权攥位,我杀掉他,是合乎常理的事情,不会受到非议!”
他要给巴甸编造一个该死的罪名,容易得很。
相较之下,他要名正言顺的杀掉巴甸,真比巴信容易得多。
巴信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道:“我想我并不怕八弟害我,大哥的担心有些多虑了。”
“没有多虑。”巴旦说得很强硬,“七弟,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七弟把状告到父王面前,你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倒霉,连我都帮不了你。至少弟妹的性命,一定是保不住的。”
他这番话,已经是**裸的威胁了。
如果巴信不接受他的条件,他就支持巴甸告巴信的状,非让巴信倒大霉不可,至少会让凤惊华没命——就是这么个意思。
巴信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惊慌、不安或忧惧的情绪来。
他只是沉默。
巴旦直视着他,情绪高昂得名贵毛皮下的身躯在隐隐颤抖。
他知道巴信无法拒绝他的条件。
他很快就能捏住巴信的七寸,让巴信为他卖命了。
有了巴信的力量,他必将顺利登基,皇位稳固,高枕无忧。
——那是多么美妙的未来啊!
所以,他没有马上催促巴信,给巴信一点垂死挣扎的时间。
看着巴信陷入困境,也挺爽的,是不是?
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巴信微笑:“大哥,你就非要兵符不可?换别的东西行不行?”
天哪,天哪——
巴旦在心里狂喜的大叫,巴信这么说,不就是又让步了?
也就是说,巴信很有可能会接受他的条件!
虎军的兵符啊,那可是、可是实实在在的巨大的权力啊,他若是得到这种权力,就无所畏惧了!
到了这种时候,他万万没有让步的理由和可能!
“不行!”他态度强硬,咄咄逼人,“我只要虎军的兵符,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为了表示他的心意,他又强势的、自作聪明的补充:“只是一半的兵符而已,又不是全部!而且我只是替你保管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如果你不想保住你心爱的美人的性命,就尽管拒绝好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凤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