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巴毒的脑袋离开所形成。
他跟着这道血迹,走进浴室,走到秘道前面。
秘道虽然已经关闭,但根据血迹的路线,也能大致判断出机关隐藏在哪个位置。
连横靠着那些血迹,很快就找到了机关,开启了秘道。
找到秘道是件好事,但连横的脸色却更加难看和愤怒了,一张英俊的脸都变成了黑色。
巴甸果然是个蠢蛋!
他杀了巴毒,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但他拎着巴毒的脑袋离开,却不知消抹巴毒断脖上滴下的血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告诉别人自己的行踪,这得蠢到什么程度?
可是,巴毒一代霸主,在过去的好几十年里都没能被形形色色的高手和对手干掉,却死在这样的蠢蛋手里,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简直笑死人了!
而且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的是败得这么悲惨的巴毒,还是轻易杀掉的蠢人巴甸,连横也说不清楚。
总之,他现在只想杀人!
他冲进秘道,如一头受伤的、愤怒的猛兽,遵循敌人的血迹与气息,狂奔不止。
他冲出秘道,站在一间冷宫的院子里,左右看了一眼以后,冲出院子。
这里已经没有血迹了。
巴甸也无影无踪。
但院子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巴甸当然是从这里出去,然后,大概找巴信去了吧?
巴甸为什么要拎着巴毒的脑袋逃走?除了献给巴信邀功,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冷宫的四周黑乎乎的,无灯无人,但可以看到御花园的方向灯光闪烁,人声熙攘,巴信只可能出没在那一带,巴甸应该会往那一带潜去。
于是他也潜伏起来,如一只在夜间狩猎的猎豹,耐心的寻找猎物的踪影。
黑暗中,巴甸拎着巴毒的脑袋,战战兢兢,汗如雨出。
在经历了杀掉巴毒的疯狂与得意后,他的脑子已经降温,理智已经恢复常态,于是,恐怖、惊慌、紧张、不安等负面情绪全涌了上来。
他很怕,怕巴毒的人发现巴毒的尸体,怕巴毒的人发现自己。
他怕死。怕得要命。
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当时太冲动,太狂热,以至于犯下这么危险的错误。
但他已经没有选择。除了尽快找到巴信,将巴毒的人头奉上,从而求得巴信的庇护,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巴信巴信巴信……现在在哪里?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想见巴信和这么想见巴信。
然而皇宫太大,现在太暗又太乱,任他擦亮双眼,也无法从黑暗和人群中发现巴信的影儿。
他只能像小兔子一样,时时刻刻的注意四周的动静,小心翼翼的潜伏和前进。
他想过了,巴信想杀掉巴毒,那就会想办法靠近闭关室,如果巴毒死亡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那么巴信应该在闭关室的附近。
闭关室……他想起杀掉巴毒的时刻,又觉得嗓子冒烟,慌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他真不想去那里,却不得不去。
又是“不得不”,他真恨这种无力又无奈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他度秒如年的不知潜前了多久,终于潜到了闭关室的附近。
闭关室还是铁门紧闭,四周布满了侍卫,如临大敌般,看来,巴毒被杀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要不然,这些侍卫根本没必要还守在这里,早就到处搜捕他去了。
巴信呢?巴信在哪里?
巴信会躲在哪里,又会怎么做?
他紧张的想着,不断抹擦不应该在这个季节的汗水。
时间拖得越久,越对巴信不利,巴信应该不会干等,所以,巴信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