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贵喜台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大爷是想饮酒,还是想听曲儿?”
汤予双眼朝四下一扫,那妇人腰肢乱摇,说道:“大爷是要快活快活?我们这的姑娘可是个个赛过月宫里的嫦娥,保证让大爷开心。”妇人说罢呵呵的淫笑起来,又说道:“若大爷愿意试试手气,楼上的赌坊……”
汤予看妇人举止下贱,甚是反感。妇人上下打量汤予一番,见汤予一身粗布衣衫,背后系着一个长形布袋,浑身上下除了腰间有一把佩剑,连半点值钱的物事都没有,不禁心头火起脸色一变,怒道:“哪里钻出来的穷汉……”
话音未落艄公从后快赶几步,喊道:“干娘,这位大爷是我送来的,只住一晚,明早便走。”艄公边说边向妇人递了一个眼色。
妇人稍加思量唤来一名壮汉,说道:“也好,找一间客房让客人住下,好生照顾些。”
妇人说完不再理会汤予,壮汉答应一声引着汤予向船下底舱走去。汤予走了几步总觉不妥回身而望,那妇人正背身和艄公低声私语。汤予自修炼佛家无上神通心法后内功大有进境,倾耳细听,隐约闻妇人说道:“这等穷汉也没有什么油水,领来做甚?”
艄公咧嘴轻语道:“我瞧他身后像是背着一把剑,而腰间又挎着一把,两把剑总能值二三十两银子……”两人渐行渐远,余下的再听不清楚。
汤予心头一动,暗道:莫非碰到了黑店……即便是黑店又能耐我何。想到此处汤予随即释然,故作不知大步跟在壮汉身后。
船楼之下尚有两层船舱,其中一层俱是客房。每间客房的门上都挂着一盏艳红的灯笼。壮汉来至最里面的一间舱房前推开房门请汤予歇息。客房里的布置与普通客栈一般无异,桌椅床榻一应俱全,只是少了窗扇,屋中甚黑。壮汉自门上拿下灯笼交给汤予,又点燃桌上的明蜡退出房外。汤予在房内四处观瞧倒未发现异常之处心下稍安,遂坐在床榻上呼吸吐纳。过不多时,房门“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方才那壮汉手中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热情的招呼道:“小的怕大爷腹中饥饿,特意取来些酒菜孝敬大爷。”说着从食盒里拿出四样小菜和一壶老酒摆在桌上。
一日未进饭食,汤予忙起身来至桌旁,就看四样菜品做的还算精致,尤其酒壶中飘出的酒香更使人食肠大动。汤予喜出望外,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送给壮汉。不料壮汉居然推辞不受,又说了一堆客套话才退了出去。汤予拾起筷子方要大快朵颐,心中忽然涌起阵阵不安。他静心细细琢磨,自己并未出言,壮汉却主动奉上酒菜,而且连钱都不收一文,岂非不通常理。方才他见壮汉步履沉稳,臂上肌肉隆起,手掌又黑又厚,武功应该不弱,但眼神闪烁,态度异常谦恭,显是心中有鬼。汤予又想到那妇人和艄公之言,更加料定酒菜中做了手脚。他胸中怒气暗生,一番思量后决定先不动声色,坐观其变。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室外忽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汤予忙躺在床榻上屏住呼吸,佯装昏迷。有人轻叩房门,唤道:“大爷,可要些热水?”
汤予也不出声,那人又敲了几下看无人应答用力推开房门。汤予偷眼观瞧,只见壮汉同三个贼人鬼头鬼脑的摸进房内,最后一个正是带汤予到此处的艄公。壮汉瞄了瞄桌上翻动过的酒菜,又愁了一眼床榻上的汤予,说道:“我看这小子应该是个习武之人,生怕药力不够,下药的时候多加了一些。你们去搜搜他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物事,完了补上几刀扔在湖里给虾兵蟹将添些口粮。”
两名贼人走至床边伸手便欲在汤予身上翻找。汤予暴怒,大喝一声挺身而起狠狠击出两拳。二人猝不及防,拳头挟着虎虎风声正打在脸上。只听两声惨叫,二人身子直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昏了过去。那艄公跟来本是想借机多捞点钱财,谁知汤予安然无事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