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溪县衙的宽阔正堂之中,三十多岁的刘县令的体态如同一只饱满的葫芦,他的大腹腩仿佛装载着整个县城的忧虑与责任。他的目光在堂中穿梭,落在那群县城里有名有姓、实力雄厚的家族族长们身上。
“今日,本官召集各位贤达,并非为了闲聊家常。”刘县令缓缓开口,双手藏在大袖之中,仿佛握住了整个县城的安危,“城外流民如潮,饥寒交迫,他们迫切需要我们的帮助。我希望各位能够慷慨解囊,出些银两,施舍些粮米,以安抚这些流民,防止他们因绝望而冲击县城,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他的声音虽不洪亮,却如同清泉般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让人无法忽视。
然而,话音刚落,堂中便响起了一个不满的声音。一个小家族的族长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苦楚:“大人明鉴,非是在下不愿出力,实在是流民这几日将我家的粮食运输道都占了,三十几车的粮米全都被抢,运送粮食的下人反抗了一下,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在下实在是出不了多少粮食啊。”
刘县令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并未直接回应这个族长,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左侧第二位的林家族长林雄。
林家在清溪县城中乃是管粮的世家,只要与粮食有关的事情,都离不开林家的影子。这个小家族族长此时站出来诉苦,刘县令心中明白,这背后定有林家的影子。
他心中暗骂,表面却仍旧温和:“林家主,你是县城的粮仓,此时流民肆虐,你可有何良策?”
林雄微微一笑,拱手道:“大人,流民问题确实棘手。不过,我林家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捐出部分粮食,以助大人安抚流民。”
刘县令心中松了口气,但面上仍旧严肃:“林家主果然深明大义”
林雄打断道:“大人不急,我这还有一个条件,希望大人应允”
“哦?只要能解决了流民路上的饱腹问题,你有事,尽管说来”刘刘县令暗骂林雄不识抬举,表面上待人却如沐春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本官也明白各位的难处。但是,我们同为清溪县人,应该同舟共济,共度难关。若是流民冲击县城,造成损失,我们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同舟共济的话却被刘县令说出一股威胁的味,让下面各家族的族长脸色骤变
林身行礼道:“大人,我倒是略有耳闻,最近占道劫粮的不只是流民,还有黑风寨的土匪,流民肆虐抢粮,我等纵是心有不忿,但也有慈悲之心,能救得一命也还罢了,可黑风寨要是一直拦路打劫,如果再收编一些流民,这可是大祸患啊!”
刘县令内心一笑,穷途毕现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这倒是本官的疏忽,至于那个小家族族长所说的情况,本官会派人去调查清楚。若是属实,定会出兵,严惩不贷。但在此之前,我希望各位能够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共同为县城的安危出一份力。”
刘县令的话音落下,堂中一片寂静。即便心中不满,可县令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只能做罢,随后,一些家族族长纷纷表示愿意出些银两和粮米,以助县令安抚流民。
然而,刘县令心中却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要想真正解决流民问题,还需要从长计议。
刘县令站在高处,俯瞰着眼前热闹非凡的交钱交粮场景,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暗自咒骂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妻弟:放着好好的流民买卖不做,偏要跑去劫道!而且劫的还是关系到民生大计的粮食!这让刘县令十分头疼。
半年前,妻弟刚刚从李府大公子那里拿到了一笔巨额赎金,本以为可以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又开始出来兴风作浪。
刘县令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个妻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说起刘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