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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3 / 5)

诚。

这套仪式对虽说我听说过,但因为仪式本身庄重神秘,历代都是在极秘密的情况下进行,别说外官,就是内监都不容易看到,仪式的过程也是从不外传的机密,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见识到了。

原来宣誓词是淮阴四世家向萧氏朱雀支家主起誓的,怪不得御前侍卫两营能超脱出帝国的官僚体系之外,他们根本就是萧氏朱雀支的家臣,不是国臣。

宏青这招也真狠啊,不接受宣誓就要自刎,萧焕又绝对不会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自刎,最后只好刻痕。

宏青他们的剑被刻好后,余下的御前侍卫依次过来领受刻痕,王风锋利无匹,用它在铁器上刻痕是要比用真气硬刻下痕迹省力的多,但长剑毕竟是坚固之物,不贯注内力的话,痕迹还是不容易划上。几十柄剑刻完,萧焕的额头上早出了层汗珠,持剑的手也微微颤抖。

我一手擎伞,一手环在他腰上,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扶他走向屋内,我们两个刚上完台阶,他就轻摇了摇头,推开我,独自向前走去,但刚走出没两步,脚下就踉跄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伸手,身后的石岩已经一个箭步闪过去,扶住他低声问:“万岁爷累了?”

萧焕笑笑:“有些。”

石岩点点头,突然把萧焕拦腰抱起,就向内室走去。

这还是自山海关之后,我第二次看到男人抱男人,不过石岩无论是从动作还是神态,都比库莫尔自然熟练得太多了。

我瞪大眼睛,还没反应出来石岩抱萧焕抱得如此熟练是出于什么原因,身后就传来萧千清的一声冷笑。

我转头瞪他,这才发现他是靠着柱子站立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廊外,瑟瑟的冷雨几乎把他的整个身子都打得湿透,清澈的水滴不断从他的发稍和衣袖间滴落。

我连忙走过去用手里的伞给他挡住落雨,埋怨:“你干什么?站这么靠外,也不怕淋了雨伤风。”

他抬头甩甩湿发,嫣然一笑:“我可没那么容易生病,这满园的人不都淋雨了?也不会有几个人伤风吧。”

我叹了口气:“也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容易生病,我紧张惯了。”

他紧挨着我的手握住伞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是啊,紧张到除了他,眼里再也没有其它。”

我愣了愣,他用有些冰冷的手托住了我的面颊:“不过,你能在最后看到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没有再挣开他的手,我的脸正对着他的脸,那张容颜如玉雪一般寂静冷然,冰雪正中的浅黛色眼眸,沉寂犹如万古玄冰。

为什么?为什么他说着很高兴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丝欢愉?

时间仿佛静止,他忽然展颜笑了,低头附到我的耳边,声音夹着丝水汽:“不要再一幅要哭的样子了,我会心疼的。”

话声消逝,他松手转身离开。

刚才我是一幅要哭的样子吗?刚才那个瞬间,为什么我会感到那么尖锐的刺痛?那种刺痛又是从谁的心里,传到了我的心里?

我甩了雨伞,叉腰向那个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喊:“谁要哭了?莫名其妙!”

萧千清远远挥了挥手,他脚步飘摇,身形妖媚如初,并不回头。

御前侍卫们来了之后,行宫就完全被他们霸占,围着萧焕的房间里三层外三层的设了几道防线,日夜不停轮班守候,我出门转两圈都能从树丛假山后看到一个个肌肉绷紧,满脸戒备的身影。

这也就罢了,江湖人本来就是在刀头舔血,在凤来阁,总堂内的戒备也不比这里松懈到哪里去。罗嗦的是,这帮人完全遵循着紫禁城的规矩,见人就跪,“万岁爷”的口号更是天天挂在嘴边上,喊得无比响亮,这些人难道准备一路跪拜到凤来阁总堂,喊得连狗都知道萧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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