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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没完没了的政务了,尽管这送到他面前的折子,已经被内阁先就解决了一大部分,但是就是这剩下的一小部分,他也感觉有些吃不消啊!
司礼监眼下是名存实亡,昔日炙手可热的掌印太监,秉笔太监的位置,现在成了谁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刘瑾都伏诛了这么久,这掌印太监的位置,一直就这么悬着,悬得现在连朱厚照自己都有些开始有些恼火了。要是有个掌印太监,再有几个秉笔太监在哪里替他批红,他哪里需要现在那么辛苦。
“钱无病来了没有!”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将手中的朱笔往龙案上一丢,对着外面问道。
“回陛下,钱大人还未到!”门口传来小太监的回话,他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站起来转了两个圈,有有些悻悻的坐了下来。
钱无病这厮办事情也太不得力了,上午可比现在凉爽多了,凤儿好不容易答应来豹房看朕,你一早就应该护着你妹子过来啊,拖延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到底是搞的什么鬼,要是热到了凤儿和凤儿肚子的孩子,哪怕你就是凤儿的兄长,我也得给你点苦头吃吃!凤儿也真是的,朕派人去都不行,非得要钱无病护卫着,这般性子,以后进了宫,难道还能让钱无病割了进宫伺候着么?
朱厚照想到这里,噗哧一笑,翻开手里的奏折。
他的一手字写的很是好看,尽管李凤儿老是笑话他,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太子的时候,听见读书就头疼,但是,这一笔字倒是练了出来,像眼下,他在奏折上的批复,就一板一眼,颇有皇家气度。
“允!”
“可!”
“循前例即可!”
一个个奏折被他丢到一边,有的奏折里的内容,他甚至都没仔细看,他这是纯粹拿这这些奏折当字帖练字呢,反正都是已经有内阁筛选了一遍的东西,他也不担心出什么岔子。
“咦!”他手中的笔慢了下来,陛下的奏折上出现了他熟悉的名字,这让他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这奏折。
这是御史台一个监察御史的弹劾折子,朱厚照甚至没看这位御史的名字,直接就冒了过去,俗话说的好,阁老手下没御史,放屁那都不好使,这个朱厚照连名字都不想知道的御史,很明显是某个内阁阁老的急先锋,而这封折子,能够出现在朱厚照的案头,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引起朱厚照注意的,是这位御史弹劾的,正是他此刻口中念念不忘的钱无病。
弹劾的内容很简单:钱无病贪鄙,钱无病跋扈,压榨商人,从中渔利,商人们苦不堪言云云。
卧槽泥马勒戈壁!朱厚照将折子狠狠的丢到地下,尼玛你弹劾前好好打听下不成啊,就这么瞎放炮,这字里行间无一不是指着钱无病经营的四海楼,这哪里是弹劾钱无病,这是在打朱厚照的脸啊!
对于四海楼,怎么经营,怎么赚钱,朱厚照不怎么懂,但是他知道这楼子每月给内库至少要送进来十万两银子,这样能下蛋的金鸡,其实你一个御史可以随便可以弹劾的,我弄走了钱无病,你给我赚钱啊,别的不说,这威武大学堂你叫户部给我拨银子啊!
难怪朱厚照生气,别看他是皇帝,富有四海,可他真正能用的钱,也就是内库的这些钱,户部掌管天下赋税,有钱是不错,但是他若是从户部伸手去拿钱,那非得被朝廷百官甚至天下人骂死不可。那是天下人的钱,天下钱可是用于天下人的,可不是给你皇帝一个人享用的。
听起来很奇怪是不,可大明就是这规矩,朱厚照多苦啊,修这豹房还得当时刘瑾从矿税里贪墨来的银两来修,他的那内库,真是耗子进去都得含着一包眼泪出来,好不容易这刘瑾倒了,内库里刚刚有了起色,这些御史们又盯着他唯一来钱多的四海楼了,尼玛,不带这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