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都明白,可还是忍不住忐忑不安。你太心软了,性子又急,对对方的温柔不堪一击,很容易被人攻破心墙。”
杜青墨抽泣了两声,低头道:“你到底找我有何事?”
萧无慎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轻声道:“我只是让你小心,过些日子有人要刺杀苍嶙山。这是一个机会,你能够把握住就把握,若是不能,先护好自己的安全要紧。”
杜青墨抬头:“是不是朝局有变动?”
“嗯,太子的布局已经完备了**,再过一段时日,朝廷上会有一番大清理,你爹爹肯定无事,苍家则不同……你,”
“我等着那一日!”杜青墨急切道,“我等着苍家家破人亡的那一日,我要亲眼见证他们的灭亡。”
萧无慎笑道:“那你先护好自己。”外面传来啸声,在人声鼎沸的闹腾中穿透过来,他放开她,“我先走了。”
杜青墨一惊,倏地反手抓住他:“你也……别轻身犯险。”
萧无慎怔住,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从衣襟里面扯出一件物事来放在她手心:“找我的时候,吹它。”再不多说,闪身人已经不见了。
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条红绳窜着的小玉箫,碧绿晶透,还带着对方身子的温热,暖得心口的冰湖都融化了些。
“这东西真精巧,以前没见过。”紫茶紫丹从外面闲逛回来,就看到自家少夫人拿着一个新鲜物事摩擦着。
杜青墨让紫丹帮她把红绳绕在手腕间,随着动作,那玉箫也晃动着,与玉镯发出很小的‘叮’响。她笑道:“方才来了一位云游道姑,说我最近有一大劫,轻则残臂断肢,重则损命,必须拿一件宝物替我挡一挡才好。软磨硬泡的逼我用重金买下它,我见之小巧精致,也就顺水推舟了。”
紫丹吓了一跳:“什么样的劫难?要不要回娘家避一避?让我看啊,少夫人的劫难十有**跟少爷和桑依依有关,少夫人离他们远些最好。”
紫茶也悄声道:“正是正是。我听说最近都有人在佛堂外面听到一些女子淫。声。浪。语,都猜测桑依依不会被关很久来着。前些日子他们还对她不闻不问,这些日子又有人时不时的送去一些衣食用度了。少夫人,你说那桑依依会不会卷土重来?”
杜青墨笑道:“她再如何折腾也没法在皇城出人头地了啊。红杏出墙的女子顶多只能做男子的玩物而已,虚情假意这种事情谁都会做。”
紫茶道:“可是少爷还念叨着她。少爷都与少夫人你情投意合了,怎么还去找那个浪。蹄子,也不嫌脏。”
紫丹暗中拉了拉紫茶的衣角,打岔道:“出来很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杜青墨留恋的往窗外看了看:“难得出门清静清静,还真不想回苍家。”她伸手在窗台上按下,感受着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棂折射在手背上,顿了顿,到底回到那个阴冷而潮湿的府邸。
难得的端午节,苍家也着实热闹了起来。
焦氏正困顿在庭院里晒着太阳,右手边是这些月一直给她看脉的大夫。苍家对她腹中的孩子又爱又恨,这得多亏了桑依依做的‘好事’。焦氏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一切揣测的目光都坦然自若,大不了生下来之后再滴血认亲嘛,她的心胸开阔着。
杜青墨刚走进来就问:“身子如何了?”
大夫抚着山羊胡子,笑呵呵:“母子均很安分,一切都好。”
杜青墨让人把食盒打开,将里面各色粽子都解开两个放在瓷碟中,笑道:“有劳大夫费心了。您老难得来一趟,不如也来尝尝我们府里大厨的手艺,顺道从牙缝里面挤出点闲暇,替府里的其他人把把脉?”
老大夫哈哈大笑:“少夫人逢了喜事精神爽,也懂得打趣人了。”说着就叉起一个拇指大的粽子吃了,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