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额上青筋直跳,抬手就刷了她一个耳光,就算在这微弱的烛光下,那一记响亮过后,杜青墨半边脸颊几乎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苍嶙山最恨她沉默冷傲的性子。
以往他就没有好耐心一点点去攻破她,如今看到她好整以暇的享受着富贵荣华,而自己却成了阶下囚,那嫉恨更是如冲天炮似的一路扶摇直上,几乎要把他一年多来仅存的那点理智都给烧没了。
怒火更盛,反手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杜青墨口中窜出铁锈味,面上极力稳定神情,冷静地道:“你落魄至此难道是我害的?若是你不参与二皇子的谋反,不与他筹备兵马,不与他助纣为虐的话,你如今依然会是春风得意的少年将军。”
“然后被你继续欺瞒,被你利用,最终再扣上一定绿高帽?”
杜青墨道:“你坐正行端我又哪里会欺瞒你?难道你迎娶我就不是为了利用?高帽,更是无中生有。”
脖子一紧,苍嶙山半压在她的身上:“还说没有?你与那萧无慎苟合,一起陷害我,难道是假的?你们以为弄得我家破人亡,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可以双宿双飞了?啊!”
杜青墨反驳他:“在与你和离之前,我与他一直都是清清白白!”
苍嶙山横眉怒视,双手捏紧:“你还想骗我,你还想欺瞒我!你敢说你们昨夜什么都没有做?他怀里抱着的人不是你,那曲意承欢的女子更不是叫杜青墨?”
杜青墨面上红晕益发严重了起来,实在不知道这人到底瞧见了多少,又躲在了何处。一想到有这么个仇人暗中窥视着自己的言行,她就忍不住全身发抖。
苍嶙山已经陷入疯狂:“你们是不是在很久以前你们就想要害死我!你们想要谋夺我苍家的家产,想要踩着我的肩膀获取太子的信任,对不对?怪不得我投诚之后,太子也不派人保下我,原来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在背后捣鬼!而你为了荣华富贵居然将你的夫君送上断头台,好狠的妇人!”
杜青墨想要大声反驳,是你先负了我,是你亲手残害了我和我的孩子,我凭什么不能报仇,我凭什么要守护苍家!
可是,她喊不出。
脖子上的那双手越掐越紧,让她越来越难以呼吸,手指无力的抠着他,脑中一片空白,只留下一句话在不停的回荡:不想死,不想死!
杜青墨猛地一睁眼,单腿突地朝着对方下盘狠命的踹了过去。
苍嶙山一声惨叫,捂住腿间半响都直不起身来。杜青墨憋着一口气,手忙脚乱的跑去开门。屋子里只听到两人沉重的呼吸,杜青墨心如擂鼓用尽了全力都打不开那门,借着微弱的光线才发现门上居然从里面被锁链缠住了。
苍嶙山居然从门内反锁?!
他难道是要与她同归于尽?!他压根没有想过要让她活着出去!
不!
杜青墨慌张的到处张望,除了一扇门,这里居然再也没有任何出口。刚转身想要寻一件利器,苍嶙山已经扑了上来,勾着她的脖子往后拖行,杜青墨双腿乱蹬,使劲挣扎。
苍嶙山的身子早不如以前,趁着天牢的士兵醉酒之际,挟恩让送饭老头偷了钥匙跑出来,满腔的怒火只想抓到杜青墨好好的审讯她。他要撕破她那一张虚伪的面具,要让她也尝尝自己受到的苦,他要告诉她背叛他的下场。
两人像一对困兽,在牢笼里斗个你死我活。
杜青墨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企图挣脱苍嶙山的控制,手臂在空中挥舞,那碧绿的玉镯子不时折射出幽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