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小媳妇
孙泊艰难地撑起身子:“我要喝药!”
孙希拿帕子擦干泪水,阔步走到门口,转头再看了一眼孙泊。
她咬牙下了决心:这是她最后的心软,以后,不管他如何作死,她再也不会来看他了!
迦叶轩。
孙希神情黯然,一杯杯酒入口,口中的酸涩丝毫不减。
什么一酒解万愁,都是骗人。
崔然夺过她手中的酒壶,递给她一盘剥好的荔枝,荔枝肉嫩白剔透。
他眉头微锁,神情不悦:“我答应让你醉一场,但不是叫你这样不要命的喝!”
孙希露出一抹凄然的笑:“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崔然淡淡道:“不瞒你说,若有人杀我亲母,我也势必要手刃仇人。”
“可,可祖母,可辛姨娘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母亲若杀人未遂,但却被别人杀死,你会不会手刃仇人?”
孙希惶然地看着他,是啊,换做是她,她怕也是睚眦欲裂,报杀母之仇吧。
他拉过她的手,轻啄了一口:“我说一句让你清明的话,若当日你母亲与辛姨娘身份调转,你母亲杀孙泊未遂,怕最多不过训斥责罚。”
“这样想,你对孙泊的恨,是不是会好一点?你怨他恨他,不过是怪他心狠!”
“但说句公道话,你大哥的死,他虽难辞其咎,但却不是他本意,不然,他也不会自苦至此!”
他的话如锋利的刀,句句扎在她的心口上。
他深叹了口气,揽她入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烛影摇曳,人心如浮萍,随风飘荡。
次日一早,带着宿醉的头痛欲裂感醒来。
孙希爬起来,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
崔然早已上朝去了。
抱夏见她醒了,连忙吩咐抱竹去把醒酒汤拿来。
伺候着她喝下后,她又拿来百合花放在床边,她知道,孙希最喜欢闻的,便是这香味。
待孙希用完早饭,抱夏才神情严肃地跟她汇报:“听说,宁禧堂的萍儿,被大夫人打了二十板子,打发到乡下农庄去了。”
“可有听说是为了什么?”
“听说二奶奶去了宁禧堂,哭诉说二少爷看中了大夫人屋里的萍儿姑娘,想要纳她为妾。她只不过说了一句,这是大夫人的得力贴身丫鬟,怕是没那么好讨要的,谁知二少爷就打了二奶奶一巴掌,说她善妒。”抱夏道。
“想不到有人比我们还急着出手了,萍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也是罪有应得。”孙希淡淡道。
“她这样厉害的丫头,二奶奶怎么可能容许她进二房。”
孙希道:“那也是周氏有手段,以前的李妍看着是个厉害的,其实是个没用的。你看着好了,没几日,她就能把二弟拢回去。吃个巴掌,少了个厉害妾氏,这笔账,怎么算都是赚的。”
抱夏笑道:“幸而我们世子爷不像二少爷那样好色,我听下人说,三少爷也有意纳太夫人房里的翠浓为姨娘,三少奶奶现有着身孕,正无可奈何呢,少不得最后也要点头。”
孙希点头微笑,这点崔然倒一直守着婚前的约定!
秋葵这时候道:“府里谁不羡慕大奶奶,说世子爷又能干又宠爱大少奶奶,翠浓那样美艳的丫鬟送上门,他也拒之门外。”
抱竹冷哼:“那贱蹄子也配上我们世子爷的床,你没见她勾引三少爷时候的那骚蹄子样,跟个勾栏瓦舍卖唱的一样,不知廉耻。”
抱夏瞪了她一眼:“搞得你好像去过勾栏瓦舍之地似的。”
“没去过,也听过。”抱竹一脸不忿。
“闲事莫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