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她流离异地所受的苦。唐一仙不知就里,想起自己把王龙勾了来,他却看上了黄校尉,强要买他为脔童。一想起当时正德那副臭臭的表情,唐一仙就忍不住心头大乐,鼓着腮帮子“咕咕”地笑出声来。高文心瞧着杨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心头微微泛起了酸意,她们还是十五六岁如花苞初绽的小姑娘,可是却有人疼、有人爱,而自己已双十年华,却行单影只,孤衾独寒。若说他对自己无意,可是江南之行,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情意又不似作假。若非如此,纵然自己心中对他再是倾慕,当初以一介奴婢身份,又怎会对他敞开心扉?可是这个冤家,心肠忒狠,早知如此,当初还不知一针……一念至此,高文心不禁悄然晕红了脸……韩幼娘正与相公窃窃私语,说着别后的趣事:暖窖里的辣椒已见了红,雪里梅那丫头以为是好吃的东西,顺手摘了一个扔进嘴里,辣得眼泪直流,结果蕃茄成熟的像玛瑙一般嫣红,瞧着可爱之极,雪儿爱不释手,搬了一盆回房,可是却再不敢品尝它的味道。杨凌听得好笑,顺口接道:“傻丫头,相公不是告诉你那蕃茄营养丰富、味道极美么?你吃上一枚,雪儿不就不怕了?”韩幼娘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充满柔情地望着相公,轻声说道:“那果子也不过刚刚成熟,不怕坏的。幼娘……想等相公回来一齐尝尝。”杨凌听地怦然心动,如今的幼娘锦衣玉食、风姿气质已不是往昔那个稚纯青涩的小姑娘,可是她对自己的爱和依恋,还是当初鸡鸣城头共分一碗饭的韩幼娘。杨凌不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一再言语,只把笑眼相望。高文心瞧见了,心里忽觉苦涩,她不想再睹情伤心,便欠身说道:“幼娘妹妹,大人今日刚刚回府,一路劳顿,你们早些歇了吧,我……回去了。”“姐姐要走了?”韩幼娘、玉儿和雪儿一齐站了起来,唐一仙笑嘻嘻地跳出来道:“高姐姐住哪里?要不要小妹送送你?”玉堂春一把将她扯了回去,三双美眸齐刷刷瞟向杨凌,杨凌咳了一声,起身说道:“天色晚了,还是我去送送吧,仙儿想去高姐姐家玩,明儿再去拜访不迟。”杨凌居前,高文心避后半步,两人默默出了暖阁,向后院走去。今日杨凌回府,满院张灯结彩,照得亮如白昼。走了片刻,杨凌如听耳边轻风一般悠然一叹,高文心已停住步子,幽幽说道貌岸然:“大人一路疲乏,文心不敢有劳大人相送了,您请回吧。”说着走上前来翩翩一礼,眼帘垂着,转身向后院深处走去。杨凌怔了怔,脱口唤道:“文心,你生我气了?”高文心霍地停步转身,珍珠缎裙甩开折摆,露出一双裹着雪白绸裤的修长美腿,膝胫笔直,说不出的好看。“我怎么敢?大人这话从何说来?”高文心眉尖儿一挑,雪白的玉靥微微胀红起来。杨凌低笑道:“傻丫头,你生不生气我还看不出?只不过我猜不出这才刚刚回来,你心事重重的为了什么。”高文心心里一酸,一双眸子顿时朦胧起来,杨凌慌了,连忙迎上两步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不在京时,有人欺负你了?啊!是不是李举人又来找你的麻烦了?”高文心珠泪盈盈地睨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忽地说道:“没有,我只是盘算,这可就到了三月了。”杨凌诧然点头道:“是啊,那又怎么啦?”高文心泪痕未干,忽然又促狭地笑了,那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媚:“那就是还差七个月了!妾身想起大人堂堂的威武伯爷、内厂大提督,再过七个月就要披盖头、坐花轿,心中就不由替你难过。”“啊?”志凌想起当初一句戏言,莫非文心还当了真?高文心见他模样,好似解了气。她娇躯一扭,纤细的蜂腰长腿款摆错落,施施然地去了。杨凌怔立了一会儿,才满脸苦笑地回了暖阁。一家人又聊了一阵,夜色已深,杨凌便携着幼娘回了房,韩幼娘卸去外袍,穿着薄裳纱裤坐在床沿上,她打散了秀发,褪去罗袜绣鞋,宽大的裤脚里露出两只白腻的小脚丫,那模样柔媚中透着几分清纯可爱。杨凌心中一热,走过去揽住她在颊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