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不可置信地盯着愤怒的男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叫你滚,”花千树一把推开他,别过眼,“我不喜欢男人,我讨厌男人,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凌宇猛地将手在地上锤了下,“小时候不都还好好的,那次你病了我跑来看你,我亲了你,可是你没有反抗,你明明就没有反抗。”
“那时我不懂,可我现在懂了,”花千树眉眼阴沉,语气嘲讽,“男人与男人,这种肮脏的结合,大概只有你家教主才能想到。”
“我和辛慕天什么关系都没有,要怎样你才相信?我对他若是有丝毫遐想,一年前又为何要不辞而别?”
白衣上浸出鲜血,凌宇方才想起几天前自己被这人刺了剑,只怕是伤口又裂开了。痛吗?应该是痛的吧,否则他怎么会感到心脏一阵阵缩进,像是有只手在狠命地挤压。
火一样的唇再次贴上去,他要得到这个人,这种渴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觉得胸腔里有岩浆在喷涌,如果不找个出口,他会被活活闷死的。
阿夜……阿夜……为什么如此近,却如此远……
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凌宇只想好好守着这个人,哪怕他娶妻生子,自己也只要他平安幸福,可是自己失去了他,亲眼看着那道刀光斩下,斩断了所有缠绕的思慕和朦胧的爱恋。那个时候凌宇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没有这个人,他是自己唯一想要触摸的温暖。
小时候,谁也不愿理他,只有这个呆子,握住他的手,说,‘没有关系,我不怕你吸’。男孩黑墨般的瞳滴溜溜转,第一次见面便把手上的泥土蹭过来,可是自己破天荒没有发火,他喜欢男孩真诚的笑容,比头顶撒下的星光还要纯粹。
后来,凌宇曾无数次仰望夜空,唯有和他在一起时看到的星辰最美。
“你大概还不明白,”凌宇沉声说,“我想我已经疯了。”
“什么?”
“我说我已经疯了……”
不给花千树再次说话的机会,灵活的舌乘机伸入,勾连挑逗,张狂而暴力。我不能忍受近在咫尺而远在天涯,阿夜,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将你紧紧攒住,我多么想把你捏成极小极小的一块,这样无论我去哪里,都能将你带上。
大概真是疯了吧。在压抑得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享受快要灭顶的快感和破碎的激情,甘愿用生命、鲜血、热情,去浇灌一朵背负诅咒的花朵——就算——没有明天。
阿夜,只有你,是我心口一道刺,不拔它梗在那里,可若是拔了,那种痛,如何能够承受?
花千树只是面无表情地任他吻着,凌宇的吻让他很难受,这个人夺走了他的呼吸,攫住了他的灵魂。可是花千树知道,这是一出无声的戏剧,汹涌澎湃的歌声欢呼着要飞舞,最后……无非是被冻结在黑暗的长河。
柔软的手顺着腰线滑下,凌宇在他腰部轻捏,空气中的温度越发炙热起来,顺着脖颈吻下,沿路留下暧昧的红印,他从未如此满足,这个男人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此时他温顺地躺在他怀中,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
“这是什么?”凌宇豁然张大眼,撕裂的衣襟中,半裸的胸膛强韧宽厚,而胸口之上,胸口之上……那么漂亮的红莲,一瞬间便吸引了所有的视线,大片大片妖娆的花朵盛开在小麦色的皮肤之上,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景象,兼具阳刚与柔美,纯净与邪恶。
凌宇着迷地伸出手,抚摸上健美结实的胸膛,胸前两颗红缨微微颤栗着,可是瞬间,他的血液凝固在那里,红莲竟是以两粒为花心,蔓延而出。
妖娆得惊心动魄,却也淫靡不堪……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在自己胸口刺上这种令人作呕的图画。
“阿夜……这……这是什么?”凌宇被烫到般